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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14卷.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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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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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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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
LIENINGQUANJI
第十四卷1906年9月一1907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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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二版是根据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决定,由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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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例
1.正文和附录中的文献分别按写作或发表时间编排。在个别情况下,为了保持一部著作或一组文献的完整性和有机联系,编排顺序则作变通处理,
2.每篇文献标题下括号内的写作或发表日期是编者加的,文献本身在开头已注明日期的,标题下不另列日期。
3.918年2月14日以前俄国通用俄历,这以后改用公历,两种历法所标日期,在900年2月以前相差12天(如俄历为1日,公历为13日),从900年3月起相差13天,编者加的日期,公历和俄历并用时,俄历在前,公历在后,
4.目录中凡标有星花·的标题,都是编者加的。
5.在引文中尖括号《〉内的文字和标点符号是列宁加的,
6.未说明是编者加的脚注为列宁的原注。
7.《人名索引》、《文献索引》条目按汉语拼音字母顺序排列,在《人名索引》条头括号内用黑体字排的是真姓名;在《文献索引》中,带方括号[】的作者名、篇名、日期、地点等等,是编者加的,
==========第5页==========
1
日
录
前言
I一XⅪ
1906年
游击战争9月30日10月13日门)……………………………1-12新的政变在酝酿中!9月30日〔10月13日)…13-9关于游击战争的问题9月30日〔10月13日门)……………………20俄国政党分类尝试9月30日10月13日)……………………21-27评《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号(10月初)…………………………2832事后聪明的俄国激进派!(10月18日31日])…………33-37谈谈立宪民主党代表大会的结果
(10月8日[11月11日门)…………………38-42革命界的小市民习气(10月9日11月11日门)……………43-53马尔托夫和切列万宁在资产阶级报刊上的言论(10月)…5461尔·马尔托夫通过资产阶级报刊散布谎言…54马尔托夫和切列万宁…57社会民主党人在资产阶级报纸上发表言论…用关于召开党的紧急代表大会(11月10日〔23日门)…………6264历史是怎样写的…(11月10日[23日])………………….65一68
·《社会民主党和选举运动》一文附言
(11月10日(23日))…田一71
==========第6页==========
2
列宁全集第十四卷
社会民主党和选举协议(11月)…72-93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会议(“第一次全国代表
会议”)文献(11月)…94101“1.关于第二届国家杜马选举运动的报告11月4日(17日))…94
·2.关于第二届国家杜马选举运动的报告的总结发言(11月4日(17日)96“3.在讨论孟什维克选举纲领时的发言(11月64日〔9日))·97
4.以波兰社会民主党、拉脱维亚边疆区、圣彼得堡、莫斯科、中部工业地区和伏尔加河流域的代表名义向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全国代表会议提出的特别意见
(11月6日19日))…*…*…*****……*…98
·5.关于召开“工人代表大会”问题的发言
(11月7日(20日))…101
告选民书草案(11月23日〔12月6日门)………………………102-106论同立宪民主党的联盟(11月23日〔12月6日])…………107一120同立宪民主党化的社会民主党人的斗争和党的纪律
(11月23日〔12月6日])…121125阿尔马维尔社会民主党人是怎样进行选举运动的?
(11月23日〔12月6日))44小t04444小44小小04小40s4小04t0126-128把谁选入国家杜马?(11月23日〔12月6日门)…129-136有哪三个主要政党?…1囚
三个主要政党维护谁的利益?404444404044444+0404040404444400444404130
三个主要政党力求得到什么?
130
三个主要政党想要给人民什么样的自由?…131
三个主要政党是怎样对待农民的土地要求的?……131
三个主要政党在自己的全部斗争获得胜利时能够
==========第7页==========
目
录
3
争取到什么7…132社会民主党和劳动派改党…133哪些政党决心维护工人阶级和全体劳动者的利益?……133这些政党实际上维护谁的利益?……134这些政党在劳动和资本的世界性大斗争中坚定程度如何?
…134
这些政党在彻底实现自己的最终目的时能够争取到什么?…135这些政党在当前革命中为人民争取哪些自由?40000000440004440040。135这些政党是怎样对待农民的上地要求的?…136新的参议院说明(12月7日〔20日门)…137-146孟什维主义的危机(12月7日〔20日门)………………………147-171工人代表大会和同社会革命党的合并(短评)
(906年12月20日[907年1月2日])……………………172174无产阶级及其在俄国革命中的同盟者
(1906年12月20日〔907年1月2日])………………………175-185谈谈崩得机关报上的一篇文章(906年12月20日
[1907年1月2日])…186193政府伪造杜马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1906年12月20日〔907年1月2日])
94-200
政治形势和工人阶级的任务(906年12月24日
[1907年1月6日门)…………………………………201-207工人政党的任务和农民(906年12月28日
[1907年1月10日门)……………………………208-212
·威·李卜克内西的小册子《不要任何妥协,不要任何
选举协议!》的俄译本序言(12月)…………………………213-219
·卡·考茨基的小册子《俄国革命的动力和前途》的
俄译本序言(12月)………………………………………220226
==========第8页==========
列宁全集第十四卷
各资产阶级政党和工人政党是怎样对待杜马选举的?
(906年12月31日〔907年1月13日])………………227-231
907年
·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组织代表会议上就第
二届国家杜马选举中达成选举协议问题的报告
(1月6日[19日门)简要报道…………………………………………232普列汉诺夫和瓦西里耶夫(1月7日〔20日])
233-240
彼得堡工人政党的选举运动(1月14日〔27日)…241-247社会民主党和杜马选举(1月1314日[2627日)………248-271社会民主党和彼得坠的选举…248
一社会民主党代表会议的召开条件和会议的组成…249
二关于把代表会议分为两部分的问题…257
三孟什维克退出代表会议意味着什么?260
四各政党和彼得堡的当前选举
265
“你会听到蠢人的评判…”(社会民主党政论家札记)
(1月15日[28日])………………………272-90彼得堡社会民主党的选举运动(1月18日31日)………291一299步步下降(1月9日〔2月1日〕)…………………30030431个孟什维克的抗议书(1月9日或20日〔2月1日
或2日门)………305-309彼得堡的选举和31个孟什维克的伪善面目
(1月20日〔2月2日])…………………………………310321在彼得堡选举中如何投票?(彼得堡的选举是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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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5
黑帮胜利的危险?)(1月25日〔2月7日〕)
322-334
彼得堡的选举和机会主义的危机
(1月25日[2月7日门)……………335-339彼得堡工人选民团的选举(1月30日[2月12日))…………340347社会民主党和社会革命党在圣彼得堡工人选民团
选举中的斗争(1月30日[2月12日)………………………348-353在彼得堡选举中如何投票?(关于黑帮危险的鬼话
对谁有利?)(2月4日[17日门)…………………………354-360关于莫斯科选举的初步材料(2月4日[17日门)……………361一363政治上的利德瓦尔事件(2月4日[17日门)………………364-366彼得堡选举的意义(2月4日[17日]).…………………………367一372”卡·马克思致路·库格曼书信集俄译本序言
(2月5日C18日)
373-382
第二届杜马和第二次革命浪潮(2月7日〔20日)………383-388彼得堡选举的总结(2月9日〔22日门)…………………………39一396彼得堡工人选民团的选举总结(2月11日[24日])
397-403
·谈谈彼得堡市莫斯科区第二届杜马选举的总结(2月11日[24日])…………………
404一405
关于南俄工人选民团选举的一些资料
(2月11日[24日])…406一408
·在彼得堡组织代表会议上关于杜马运动和杜马策略问题的报告(3月4日〔17日)简要报道
409一413
结束语…413
注释
415-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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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列宁全集第十四卷
年表
40-481
插图
906年12月24日载有列宁政治形势和工人阶级的任务》
一文(社论)的艰苦劳动》周刊第1期第1页…203907年1月14日载有列宁《彼得堡工人政党的选举运动》
一文(社论)的通俗言语周报》第1号第1版…243907年1月25日载有列宁《在彼得堡选举中如何投票
一文(社论)的观察周报》第1号第1版…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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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本卷收载列宁在906年9月至907年2月即俄国第一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高潮业已过去,革命形势继续低落时期的著作。
906年7月,沙皇政府解散了第一届国家杜马,镇压了发生在斯维亚堡、喀琅施塔得和雷瓦尔等地的水兵和士兵的起义。沙皇政府、地主和资本家向工人和农民发动猖狂进攻。在这一时期中,尽管革命运动有局部活跃,但总的说来却是走向低潮。在906年的第四季度,无论是工人的斗争或农民的斗争,其规模都比以前小多了。布尔什维克党在革命处于低潮的复杂形势下,在沙皇政府进行残酷迫害的情况下,继续硕强进行斗争。它总结了抵制第一届国家杜马的经验,改变自己的策略,决定参加907年2月召开的第二届国家杜马。
本卷的第一篇文章游击战争》比较完整地论述了俄国革命的斗争形式,特别是游击活动的问题。列宁首先提出马克思主义者在考虑斗争形式问题时应当遵循的两个原则:第一,反对一切抽象公式和学理主义方法,不使革命运动局限于某一种斗争形式,因为群众斗争随着运动的发展、群众觉悟的提高以及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的加剧,会产生愈来愈多的新的防御和攻击的方式:第
二,要历史地来考察斗争形式的问题,因为在经济演进的各个不同时期,由于政治、民族文化、风俗习惯等等条件各不相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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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十四卷
有各种不同的斗争形式成为主要的斗争形式。孟什维克把游击战争说成无政府主义、布朗基主义、旧时的恐怖手段、脱离群众的个人行动,认为这会瓦解运动、危害革命。列宁驳斥这种观点说,不把游击战争同武装起义的环境联系起来的分析方法,是完全不正确的。他指出:游击战争这种新的斗争形式是同905年12月发生过而且后来又在酝酿的起义有联系的,它在12月以后才开展起来,这不仅同经济危机尖锐化有联系,而且同政治危机尖锐化有联系。列宁进一步指出:革命运动受到破坏,并不是由于游击活动,而是由于党软弱无力,不善于掌握这种活动:使风纪败坏的,不是游击战争,而是游击行动缺乏组织性,缺乏秩序,缺乏党性。列宁认为,在阶级斗争已经尖锐到发生国内战争这个时代,社会民主党不仅应当参加这场国内战争,而且应当在这场国内战争中起领导作用。列宁指出,社会民主党应当尽量帮助大家从理论上正确估计实际生活所提出的新的斗争形式,应该毫不留情地反对各种死板公式和偏见。
俄国的许多政党都是在俄国第一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产生的,俄国的无产阶级政党无论在公开的革命斗争中还是在新的杜马选举运动中都必须确定自己对不同政党的态度。本卷收载的《俄国政党分类尝试》一文,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方法阐明了俄国的不同政党的形成过程,并对它们进行阶级分析。列宁把它们分成五种基本类型:一、社会民主党,它是无产阶级的政党:二、劳动派,它是非常庞大的小资产阶级政党,包括劳动人民社会党、社会革命党本身以及最高纲领派,它的极右翼(劳动人民社会党)同立宪民主党差别很小,它的极左翼(最高纲领派)同无政府主义者差别也不多,典型的劳动派是一些有觉悟的农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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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1
有同君主制搞交易的愿望,有在资产阶级制度范围内在自己的一小块土地上安居乐业的愿望,但是当时他们的主要力量是用来同地主争土地、同农奴制国家争民主,他们的理想是消灭剥削,但并不是反对一切剥削,而只是反对地主和大金融资本的剥削:三、立宪民主党,它的成员是典型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一部分甚至是自由派地主,其右翼为民主改革党,其左翼为自由思想派、激进派等等,他们的主要愿望是同君主制搞交易、制止革命,他们的理想是通过有秩序的、文明的、议会的形式使资产阶级的剥削永世长存:四、十月党,它的成员是大资产者,他们不是资产阶级社会的思想家,而是资产阶级社会的真正主人,他们最关心资本主义剥削,他们把立宪民主党人对“民主制”的一切要求统统加以抛弃,想用少数人物或巨头和宫廷恶徒达成协议的办法同君主制搞交易,以便使昏馈的亚洲式俄国赃官直接服从当权的资产阶级:五、黑帮,它连沙皇的“10月17日宪法”都不要,而要保持和正式恢复专制制度。列宁在本文之后写的《告选民书草案》是把对政党的分类、对政党的阶级分析运用于杜马选举中的宣传鼓动,而传单《把谁选入国家杜马》则以简明的表格形式对杜马选举中互相斗争的各个政党作出评定,说明它们分别维护谁的利益、它们所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它们想要给人民什么样的自由等。本卷中的大部分文献都是直接有关布尔什维克党在第二届国家杜马选举运动中的策略的。小册子《社会民主党和选举协议》在说明社会民主党对议会斗争的态度时指出:社会民主党认为议会制度(参加代表会议)是启发、教育和组织无产阶级建立独立的阶级政党的手段之一,是争取工人解放的政治斗争的手段之一:社会民主党使自己的全部议会活动服从工人运动的总利益和无产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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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十四卷
级在当前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的特殊任务:社会民主党参加议会运动的性质完全不同于其他政党,它根本不承认这个运动具有任何独立自在的甚至主导的意义,它要使这个运动服从阶级斗争的利益,它在这个运动中提出的口号不是为进行议会改良而实行议会制度,而是为召开立宪会议进行革命斗争。小册子还指出,社会民主党人的责任不是追求席位,而是极其坚决地彻底地捍卫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观点和俄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取得完全胜利的利益:社会民主党应当利用选举运动来组织革命,即组织无产阶级和真正革命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小册子在论证俄国社会民主党在整个杜马选举运动中保持阶级独立性的问题时说:保持革命无产阶级政党的完全独立性,应当是社会民主党的选举总策略的出发点:阐明社会主义的学说和社会民主党在当前革命中的独立口号,将是选举运动和局部协议的政治思想内容。小册子认为,在革命的两个基本问题即自由问题和土地问题上,既应当强调纯社会主义的宜传,分清小业主的观点和无产阶级的观点,又应当强调为影响人民而斗争的各政党的区别。小册子由土地问题谈到在革命中对待农民的态度时说:革命只有在无产阶级得到一部分最先进最觉悟的农民群众的支持下才能取得胜利:在确定杜马选举结果方面具有政治上的决定意义的是农民:因此,在整个选举时期,社会民主党都必须同农民民主派达成协议。以上这些思想在本卷的许多文献里都作了阐述。
在杜马选举运动中,906年11月3一7日(16一20日)在塔墨尔福斯举行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会议(“第一次全国代表会议”)。载入本卷的列宁关于这次代表会议的文献共有5件,其中列宁以14名代表的名义提出的《特别意见》(即《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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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兰社会民主党、拉脱维亚边疆区、圣彼得堡、莫斯科、中部工业地区和伏尔加河流域的代表名义向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全国代表会议提出的特别意见》),阐明了布尔什维克在杜马选举运动中的纲领。列宁说,社会民主党应当在杜马外和杜马内进行斗争,以便提高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以便向全体人民进一步揭露立宪幻想并发展革命,因此,它全力以赴地参与当前的杜马运动。列宁提出社会民主党在杜马选举运动中的基本任务之一是向人民说明:只要实权还掌握在沙皇政府手里,要想通过议会道路来实现政治自由是办不到的:必须举行武装起义,成立临时革命政府,在普遍、直接、平等和无记名投票的基础上召开立宪会议。
列宁关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第二届国家杜马选举时期实行“左派联盟”的策略思想,除见于上述《特别意见》外,还见于列宁在此以前写的《马尔托夫和切列万宁在资产阶级报刊上的言论》以及已经提到的《社会民主党和选举协议》等一系列文献。所谓“左派联盟”指社会民主党在选举时和在杜马中同劳动派、社会革命党人这些党派达成临时协议,因为当时怀有革命情绪的农民和城市小资产阶级的广大阶层是跟着劳动派、社会革命党人走的,布尔什维克只有实行“左派联盟”,才能使农村和城市的民主分子摆脱自由派资产阶级的影响,也才能使自己成为群众性人民运动的领导者。而关于在杜马选举的过程中如何实行“左派联盟”的策略,列宁认为:在选举的第一阶段,同任何其他政党结成任何联盟和达成任何协议都是绝对不能允许的,社会民主党应当独立地在群众中进行活动:在选举的第二阶段(即在初选人大会和复选人大会上),在分配代表席位时才允许仅仅同那些承认武装起义的必要性并为民主共和国而斗争的政党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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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十四卷
在本卷中,列宁猛烈抨击孟什维克关于在选举运动中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的策略。孟什维克的代表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
二次代表会议上以占多数的优势,把他们的一项容许同立宪民主党联盟的决议强加给了代表会议。列宁的上述特别意见》就是对抗孟什维克的这项决议的。此外,载入本卷的列宁在代表会议以后写的《论同立宪民主党的联盟》、《同立宪民主党化的社会民主党人的斗争和党的纪律》、《谈谈崩得机关报上的一篇文章》、《政府伪造杜马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威·李卜克内西的小册子(不要任何妥协,不要任何选举协议》的俄译本序言》、《各资产阶级政党和工人政党是怎样对待杜马选举的?》等许多文章都谈到这个问题。列宁认为布尔什维克同孟什维克在这个问题上争论的实质在于:在资产阶级革命中,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应当跟在自由主义君主派资产阶级的后面呢,还是应当走在革命民主派资产阶级的前面。孟什维克以黑帮的危险在增加为借口、主张在选举运动中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列宁说:同反动派作斗争首先要使群众从思想上脱离反动派,而反动派对群众的思想影响,决不在于黑帮,而恰恰在于立宪民主党:不消除立宪民主党的言论和思想对天真的庄稼汉和小市民的影响,就不能使他们确信有必要进行认真的斗争:谁要是说应当同反动派作斗争,而不是同立宪民主党作斗争,谁就是不懂得斗争的思想任务:要想真正打倒反动派,就必须使群众摆脱立宪民主党的思想影响,因为立宪民主党虚假地向这些群众说明同反动派斗争的任务和实质。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组织为解决是否同立宪民主党达成协议的问题而于907年1月6日(19日)召开了代表会议。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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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在代表会议上作了《就第二届国家杜马选举中达成选举协议问题的报告》,本卷收载了这个报告的简要报道。孟什维克的代表由于自己的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的策略遭到拒绝而退出了代表会议。代表会议在讨论了列宁的报告之后,批准列宁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会议上提出的特别意见》,通过向社会革命党和劳动派建议在选举期间签订协议的决议,条件是他们要拒绝同立宪民主党的任何联合。本卷中的《彼得堡工人改党的选举运动》、《社会民主党和杜马选举》、《“你会听到蠢人的评判…”》、《彼得堡社会民主党的选举运动》、《31个孟什维克的抗议书》、《彼得堡的选举和31个孟什维克的伪善面目》、《彼得堡的选举和机会主义的危机》等文献详尽阐述了这次会议的工作。列宁在揭露孟什维克的分裂行动对指出,孟什维克想方设法要同立宪民主党达成协议,为此,企图用分裂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列宁认为孟什维克是工人政党中的小资产阶级部分,他们动摇不定,从一方投向另一方,宁肯同立宪民主党勾结,而不进行原则的斗争。本卷中的《彼得堡工人选民团的选举》、《彼得堡选举的意义》、《彼得堡选举的总结》等文对906一907年彼得堡的选举运动进行了总结。在这次选举运动中,布尔什维克样除立宪民主党人的影响,争取了较多的选民:只是由于孟什维克的工贼行为,才使得彼得堡的“左派联盟”没有取得彻底胜利。列宁高度评价这次选举运动,认为它是“俄国革命史上一个重大的独立的阶段”(见本卷第367页)。列宁指出,革命在彼得堡竞选运动中取得的不可磨灭的成果,首先在于弄清楚了各个政党的相互关系和各个阶级的情绪(从而也弄清楚了各个阶级的利益和整个政治形势),其次,在重大的公开的群众性事件中,对社会民主党在俄国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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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十四卷
阶级民主革命中的基本策路问题的各种答案作了实际的检验。列宁认为布尔什维克的革命策略是正确的,它的具体表现是:左派联盟成了事实,革命的无产阶级领导权成了事实,革命的无产阶级领导了所有的劳动派和大部分孟什维克,甚至领导了知识分子:在彼得堡的选举中已经树起了革命的无产阶级的旗帜,这面旗帜将在杜马斗争以及引导革命走向胜利的其他一切形式的斗争中迎风飘扬。列宁在总结彼得堡的竞选运动时还指出,在工人选民团的选举中,在最大的一些工厂中,在孟什维克所控制的地区中,由于孟什维克投靠立宪民主党而遭到工人的摈弃,工人宁愿选社会革命党人,也不选孟什维克。上述《彼得堡工人选民团的选举》一文,还有《社会民主党和社会革命党在圣彼得堡工人选民团选举中的斗争》、《彼得堡工人选民团的选举总结》等文都对这一事实作了评述。列宁说,社会革命党人战胜的并不是社会民主党,而是社会民主党中的孟什维克,是把社会民主党庸俗化的机会主义者。列宁在《第二届杜马和第二次革命浪潮》一文中回顾整个杜马运动时指出:从905年1月9日以来,经历了一届杜马和两次选举,这些选举最终形成了党派的划分,使得不久前对政党还没有任何概念的居民发生了极为明显的划分:结果产生了新的更左的杜马,发展下去就是新的更剧烈更明显的革命危机。列宁说:“我们面临的恰恰是革命危机,而不是立宪危机。这是毫无疑问的。”(见本卷第385页)
孟什维克在策略问题上的机会主义同他们在组织问题上的机会主义之间有必然联系。列宁揭露孟什维克提出的为建立广泛的“非党的党”而召开有社会民主党人、社会革命党人和无政府主义者参加的所谓“工人代表大会”的打算,以捍卫无产阶级政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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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纯洁性和党的队伍的统一。散见于本卷前后的一些文献,如《评(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号》、《革命界的小市民习气》、《孟什维主义的危机》、《工人代表大会和同社会革命党的合并》等文都涉及这一问题。列宁认为工人代表大会的实质就是想修改党纲,使党从“保守的”秘密活动、革命性、地下状态转向“进步的”宪法规定的合法性,使党只用合法手段进行斗争。他指出,召开“工人代表大会”的思想模糊了无产者和小资产者的观点的差别,想把无产阶级政党溶化到小资产阶级中去:这样做会使无产阶级从执行独立的革命政策的先进战士变成最引人注目、最想代表“全民族”意愿的那个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附属品。列宁说:“我们的口号是:扩大社会民主工党,反对非党的工人代表大会和非党的党!”(见本卷第165页)
列宁推荐卡·考茨基的《俄国革命的动力和前途》一书,也是为了批判孟什维克关于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的策略。本卷中的《无产阶级及其在俄国革命中的同盟者》和《卡·考茨基的小册子(俄国革命的动力和前途》的俄译本序言》两文都以此为内容。考茨基的这本书回答了格·普列汉诺夫所提的三个问题:一、关于俄国革命的性质:二、关于社会民主党对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态度:三、关于社会民主党在杜马选举中对各反对派政党的支持。列宁认为,考茨基出色地探讨了社会民主党在俄国资产阶级革命中的整个策略的基础,论证了俄国社会民主党革命的一翼即布尔什维克的策略的正确:列宁指出考茨基的论证的宝贵之处在于他撇开具体的实际的问题,集中全力系统地说明俄国革命中社会主义策略的一般原理。后一文献还专门谈到马克思主义者关于“权威”的观点,列宁认为“不要任何权威”的说法不对。他说,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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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十四卷
人阶级为了在全世界进行艰巨而顽强的斗争以取得彻底解放,是需要权威的:又说,社会民主党为了阐明自己的纲领和策略,也需要全世界的社会民主主义运动的理论权威。列宁称赞当时的考茨基是工人阶级的著作家,不仅善于论证和阐明革命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说,并且善于用这一学说来阐明错综复杂的俄国革命问题。同样,列宁认为普列汉诺夫曾经是理论权威。列宁说,普列汉诺夫的主要是批判民粹派和机会主义者的理论著作仍然是全俄国社会民主党的牢固成果:但是,他作为俄国资产阶级革命中俄国社会民主党的政治领袖,作为一个策略家,却不值一评:他在这方面表现出的机会主义给俄国社会民主主义的工人带来的危害,要比伯恩施坦的机会主义给德国工人带来的危害大百倍。本卷载有《卡·马克思致路·库格曼书信集俄译本序言》。列宁在这篇序言中说,俄国正处于大变革的时代,马克思在相当动荡的9世纪60年代所采取的政策,在很多情况下是社会民主党人在目前俄国革命中采取的政策的直接榜样。列宁认为,必须向马克思这位无产者的理论家和领袖学习对革命的信心,学习号召工人阶级把自己的直接的革命任务坚持到底的本领,学习那种决不因革命暂时失利而灰心丧气的坚韧不拔的精神。列宁着重介绍了马克思对1871年巴黎公社的评价,认为这是马克思给库格曼的书信中的精华。列宁指出,如果拿马克思对巴黎公社的评价来和孟什维克对俄国905年革命的态度对照一下,是特别有益的。马克思在巴黎公社成立半年以前曾直接警告过法国工人,说实行起义是蠢举,而当他看见人民的群众运动已经起来的时候,他就以参加者的态度,对这个标志着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革命运动前进
一大步的伟大事变表示莫大的关切。而普列汉诺夫这位孟什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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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方
Ⅺ
的领袖人物在905年11月,即第一次俄国革命高潮的一个月以前,不但没有坚决警告过无产阶级,反而公开说必须学会掌握武器、必须武装起来,而一个月以后,当斗争已经爆发的时候,却又毫不分析这次斗争的意义、分析这次斗争在整个事变进程中的作用以及同以前斗争形式的联系,就马上扮作一个悔罪的知识分子说道:“本来就用不着拿起武器。”列宁说,马克思最重视的是群众的历史主动性,要是俄国社会民主党人从马克思身上学到怎样来估计俄国工人和农民在905年10月和12月所表现的历史主动性,那该多好啊!
本卷文献比《列宁全集》第1版相应时期的文献增加6篇。关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会议(第一次全俄代表会议)的5篇文献中,有4篇为新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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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游击战争(906年9月30日〔10月13日])
游击活动问题引起我们党和工人群众的极大兴趣。我们已经不止一次顺便谈到这个问题,现在打算把我们的观点作一次比较完整的叙述,这是我们曾经说过的①。
让我们从头说起吧。每个马克思主义者对于考察斗争形式问题,应当提出些什么基本要求呢?第一,马克思主义同一切原始形式的社会主义不同,它不把运动限于某一种固定的斗争形式。它承认各种各样的斗争形式,并且不是“臆造”这些形式,而只是对运动进程中自然而然产生的革命阶级的斗争形式加以概括、组织,并使其带有自觉性。马克思主义同任何抽象公式、任何学理主义方法是绝对不相容的,它要求细心对待进行中的群众斗争,因为群众斗争随着运动的发展,随着群众觉悟的提高,随着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的加剧,会产生愈来愈新和愈来愈多的防御和攻击
①见列宁全集多第2版第13卷第361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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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游击战争
的方式。因此,马克思主义决不拒绝任何斗争形式。马克思主义决不局限于只是在当前可能的和已有的斗争形式,它认为,随着当前社会局势的变化,必然会出现新的、为这个时期的活动家所不知道的斗争形式。马克思主义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向群众的实践学习的,决不奢望用书斋里的“分类学家”臆造的斗争形式来教导群众。例如,考茨基在考察社会革命的形式时说:我们知道,即将到来的危机会给我们带来我们现在还预见不到的新的斗争形式。
第二,马克思主义要求我们一定要历史地来考察斗争形式的问题。脱离历史的具体环境来谈这个问题,就是不懂得辩证唯物主义的起码常识。在经济演进的各个不同时期,由于政治、民族文化、风俗习惯等等条件各不相同,也就有各种不同的斗争形式提到首位,成为主要的斗争形式,而各种次要的附带的斗争形式,也就随之发生变化。不详细考察某个运动在它的某一发展阶段的具体环境,要想对一定的斗争手段问题作肯定或否定的回答,就等于完全抛弃马克思主义的立脚点。
这就是我们应当遵守的两个基本理论原理。在西欧,马克思主义的历史给我们提供了无数证实上述原理的例证。欧洲社会民主党人认为议会制度和工会运动是目前主要的斗争形式,但是,他们同俄国立宪民主党人'和无题派2之类的自由派资产者的意见相反,过去承认过起义,并且在将来局势发生变化的时候,还是完全准备承认起义的。70年代,社会民主党不承认总罢工是解决社会问题的万应灵丹,不承认它是通过非政治途径能立即推翻资产阶级的手段,但是,社会民主党现在完全承认群众性的政治罢工特别是有了905年俄国革命的经验以后)是一种在一定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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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战争
3
下必要的斗争手段。社会民主党承认过9世纪40年代的街垒斗争,以后又根据9世纪末的一定情况把它否定了,而在有了莫斯科的经验以后,又表示完全愿意修改这种否定街垒斗争的观点,承认这种斗争是适当的,因为莫斯科的经验,用考茨基的话来说,提供了新的街垒战术。
我们既已确定了马克思主义的一般原理,现在就来考察一下俄国革命。我们先回忆一下俄国革命所提出的各种斗争形式的历史发展。起初是工人的经济罢工(196一900年),接着是工人和学生的政治示威(190一902年),农民骚乱(902年),以各种形式同游行示威结合在一起的群众性政治罢工的兴起(902年罗斯托夫的罢工,903年夏季罢工,905年1月9日事件)。全俄政治罢工连同局部的街垒斗争(905年10月),群众性的街垒斗争和武装起义(905年12月),和平的议会斗争(906年4一6月),军队的局部起义(905年6月一906年7月),农民的局部起义(1905年秋一906年秋)。
从一般斗争形式来看,截至906年秋天为止,情况就是这样。专制制度采取的“报复”斗争形式,就是从903年春天的基什尼奥夫事件起到906年秋天的谢德尔采事件3止的黑帮大暴行。在这整个时期,策划黑帮大暴行和屠杀犹太人、大学生、革命者以及觉悟工人的办法变本加厉,日益精巧,除了收买无知之徒施行暴力而外,还动用了黑帮军队,甚至在农村和城镇使用大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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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战争
遣讨伐队和讨伐列车等等。
这就是情况的基本背景。在这个背景上也就呈现出本文所要研究和评价的那一现象,当然这是一种局部的、次要的、附带的现象。这一现象究竞是什么呢?它具有哪些形式?它产生的原因是什么?是在什么时候产生的,扩展到了什么程度?它在革命总进程中有什么意义?它同社会民主党所组织所领导的工人阶级斗争的关系怎样?这就是现在我们勾画了这种情况的一般背景以后所要分析的一些问题。
我们所关心的这一现象是一种武装斗争。这个斗争是由个别人和一小群人进行的。其中一部分人参加了革命组织,一部分人(在俄国某些地方是大部分人)没有参加任何革命组织。武装斗争有两种不同的、必须加以严格区分的目的:第一,这种斗争的目的,是要刺杀个别人物,军警长官和他们的下属:第二,是要没收政府的和私人的钱财。没收来的钱财一部分交给党,一部分专门购置武器和准备起义,还有一部分用来维持进行上述斗争的人的生活。剥夺来的大笔款项(高加索20多万卢布,莫斯科875000卢布)4首先交给革命政党:剥夺来的小笔款项,首先,有时甚至完全用来维持“剥夺者”的生活。这种斗争形式,显然只是在906年,即十二月起义以后,才广泛地发展和流行起来。尖锐到发生武装斗争程度的政治危机,特别是农村和城市的贫困、饥饿和失业的加剧,是引起这种斗争的重要原因之一。无业游民、流氓分子和无政府主义者集团,把这种斗争形式看作是主要的,甚至是唯一的社会斗争形式。专制制度采取的“报复”斗争形式,就是宣布戒严状态,动员新的部队,施行黑帮大暴行(谢德尔采事件),设立战地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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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战争
5
三
通常对这种斗争的评价可以归结如下:这是无政府主义、布朗基主义、旧时的恐怖手段,是脱离群众的个人行动,这种行动会使工人风纪败坏,使广大居民同工人疏远,瓦解运动,危害革命。人们可以从报纸上每天报道的事件中随便找出一些例子,来证实这种评价。
但是这些例子有说服力吗?为了检验这一点,我们不妨看看这种斗争形式最发展的地方,即拉脱维亚边疆区。请看,《新时报》?日月9日和12日)对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党人的活动是怎样发泄不满的吧。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工党(它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一部分)所办的报纸,通常发行3万份。在通告栏内,公布了每个正直的人都有责任加以消灭的奸细的名单。帮助警察局的人被宜布为“革命的敌人”,应当处以死刑,并没收其财产。居民向社会民主党捐款必须索取盖有印章的收条。党的最近账目中载明,在全年48000卢布收入中,有5600卢布是利巴瓦支部用剥夺手段得来购置武器的。《新时报》自然暴跳如雷,反对这种“革命立法”,反对这个“可怕的政府”。
谁也不敢贸然把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党人的这种活动,说成是
一种无政府主义、布朗基主义、恐怖主义。为什么不敢呢?因为这里显然可以看出,新的斗争形式是同12月发生过而且现在又在酝酿的起义有联系的。就整个俄国来说,这种联系还不十分明显,但是这种联系是存在的。至于“游击”斗争是在12月以后才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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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这种斗争不仅同经济危机尖锐化有联系,而且同政治危机尖锐化有联系,这些都是没有疑问的。旧时的俄国恐怖主义是知识分子密谋家所干的事情:现在的游击斗争通常是由工人战斗队员或者就是失业工人进行的。布朗基主义和无政府主义是那些喜欢死板公式的人容易想到的,但是在象拉脱维亚边疆区这样明显的起义环境里,这种用滥了的标签显然是不适用的。
从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党人的例子显然可以看出,在我国如此常用的、不把游击战争同起义环境联系起来的分析方法,是完全不正确的、非科学的、非历史的。应该注意到这个环境,考虑到两次大规模起义行动之间的间隔时期的种种特点,应当了解这时必然会产生怎样的斗争形式,而不是用立宪民主党人和新时报派惯用的无政府主义、抢掠、游民行为等这套字眼来敷衍了事!
有人说,游击活动会破坏我们的工作。我们不妨把这种议论拿来同905年12月以后的环境,同黑帮大暴行和戒严状态的时代对照一下。在这样的时代,究竞是什么最能破坏运动呢?是不抵抗,还是进行有组织的游击斗争?我们可以把俄国中部同俄国西部边区即波兰和拉脱维亚边疆区比较一下。毫无疑问,游击斗争在西部边区开展得更广泛,发展得更迅速。同样毫无疑问,革命运动,特别是社会民主运动,在俄国中部要比俄国西部边区一带受到的破坏更大。当然,我们决不想由此得出结论说,波兰和拉脱维亚的社会民主运动所受到的破坏较小是因为进行了游击战争。不是的。由此只应得出结论说,906年俄国社会民主工人运动受到破坏的事实不能归答于游击战争。
人们谈到这一点的时候,往往以民族条件的特点为借口,但是这种借口特别明显地暴露了目前流行的论据的不足。既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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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民族条件,那就是说,问题不在于无政府主义、布朗基主义、恐怖主义这些全俄范围和甚至专门是俄罗斯范围的过失,而在于某种别的缘故。先生们,请你们具体地分析一下这个某种别的缘故吧!那时你们就会知道,民族压迫或民族对抗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因为这在西部边区一带始终都是存在的,而游击斗争只是当前历史时期的产物。有许多地方,虽有民族压迫和民族对抗,但是没有游击斗争,而游击斗争有时是在没有任何民族压迫的情况下发展起来的。只要具体分析问题,就会知道问题不在于民族压迫,而在于起义的条件。游击斗争是群众运动事实上已经达到起义地步,以及国内战争中两“大战役”间的一段较长的间隔时期内不可避免的一种斗争形式。
运动受到破坏,并不是由于游击活动,而是由于党软弱无力,不善于掌握这种活动。所以我们俄罗斯人通常一方面咒骂游击行动,一方面又去进行确实使党受到破坏的那种秘密的偶然的没有组织的游击活动。我们不能了解产生这种斗争的历史条件,也就不能消除它的不好的方面。然而斗争却在进行着。这种斗争是由强大的经济原因和政治原因引起的。我们不能排除这些原因,也就不能排除这种斗争。我们埋怨游击斗争,其实就是埋怨我们党在起义方面的软弱无力。
以上我们关于运动受到破坏的问题所谈的一切,也适用于风纪败坏的问题。使风纪败坏的,不是游击战争,而是游击行动缺乏组织性,缺乏秩序,缺乏党性。对游击行动的斥责和诅咒,丝毫也不能使我们摆脱这种极明显的风纪败坏,因为这种斥责和诅咒绝对不能阻止深刻的经济原因和政治原因所引起的现象。有人会反驳说,我们不能阻止反常的、会败坏风纪的现象,但这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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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为党应该采取反常的、会败坏风纪的斗争手段的理由。但是这种反驳纯属自由派资产阶级的说法,而不是马克思主义的说法,因为马克思主义者决不能把国内战争,或者作为国内战争形式之
一的游击战争,笼统地看成反常的、会败坏风纪的现象。马克思主义者是主张阶级斗争的,而不是主张社会和平的。在尖锐的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的一定时期,阶级斗争就会径直发展成为国内战争,即两部分人之间的武装斗争。在这样的时期,马克思主义者应该坚持国内战争的观点。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看,对国内战争作任何道义上的谴责,都是完全不能容许的。
在国内战争时代,无产阶级政党的理想,就是要成为战斗的党。这是绝对无疑的。我们完全可以假定,就国内战争而言,可以证明而且也可能证明国内战争的某种形式在某个时候是不适当的。我们完全承认可以根据军事上的适当与否来批评国内战争的各种不同形式,而且我们绝对同意在这种问题上的最后发言权属于各个地方的社会民主党的实际工作者。可是我们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原则,绝对主张不要用一些什么无政府主义、布朗基主义和恐怖主义的老生常谈来回避对国内战争条件的分析,绝对主张在讨论社会民主党应否参加游击战争问题时,不要拿某个波兰社会党组织在某个时候采用过的毫无意义的游击活动方式来吓唬人0。
对于所谓游击战争会使运动受到破坏的借口,我们应该批判地对待。采用任何一种新的斗争形式,都会遇到新的危险,遭到新的牺牲,因而不免会使对这种新的斗争形式准备不足的组织受到“破坏”。我们以前的宣传员小组曾因转向鼓动而受到破坏。后来,我们的委员会也因转向游行示威而受到破坏。任何战争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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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次军事行动,都会使作战队伍受到某种破坏。但是决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不应当作战。由此应当得出的结论是,应该学会作战。如此而己。
某些社会民主党人骄做自满地说,我们不是无政府主义者,不是小偷,不是土匪,我们高于这一切,我们反对游击战争。当我听到这类话的时候,我便自问道:这些人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吗?现在黑帮政府正在全国各地同居民展开武装冲突和搏斗。这种现象在目前的革命发展阶段上,是绝对不可避免的。居民自发地、无组织地一因此也就往往采取不能奏效的坏形式一同样用武装冲突和袭击来对付这种现象。我明白,由于我们组织的软弱无力和准备不足,在某个地方和某个时候,我们可能放弃党对这种自发斗争的领导。我明白,这个问题应当由当地的实际工作者来解决,改造软弱无力的和准备不足的组织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可是,社会民主党的理论家或政论家不但不对这种准备不足感到痛心,反而用一种骄傲自满的态度、纳尔苏修斯式的得意神情重复他在少年时代背诵的那些关于无政府主义、布朗基主义和恐怖主义的词句。当我看到这种情形的时候,我就不禁要为世界上最革命的学说遣到诋毁而难过。
有人说,游击战争会使觉悟的无产阶级堕落到不可救药的无款流氓的地步。这是对的。但是由此得出的结论只能是:无产阶级的政党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游击战争当作唯一的、甚至是主要的斗争手段:这种手段应当服从于其他的斗争手段,应当配合主要的斗争手段:应当经过社会主义的教育影响和组织影响变成
一种高尚的手段。没有后面这个条件,在资产阶级社会里进行斗争的一切手段,确实是一切手段,都会把无产阶级弄到那些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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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低于它的非无产者阶层的地步,如果听其自然发展下去,那就会散漫放荡,腐化堕落。听其自然发展的罢工,往往会堕落为工人同厂主相妥协以对付消费者的“同盟”。议会会堕落为妓院,由
一伙资产阶级政客拿“人民自由”、“自由主义”、“民主”、共和主义、反教权主义、社会主义以及其他种种畅销货来做批发和零售的交易。报纸会堕落为廉价的皮条客,堕落为腐蚀群众、无耻迎合群氓卑部本能的工具,等等,等等。社会民主党不知道有什么万能的斗争手段,不知道有什么能用万里长城把无产阶级同稍高于或梢低于它的各个阶层隔绝起来的手段。社会民主党在不同的时代采用不同的手段,并且始终为采用这种手段规定了严格确定的思想上和组织上的条件。①
四
俄国革命同欧洲资产阶级革命相比,特点是斗争形式繁多。考茨基在一定程度上预见到了这一点,他在902年说过,将来的革命(他补充说,也许俄国例外),与其说是人民和政府之间的斗争,
①有人往往责备社会民主党内的布尔什维克对游击行动持轻浮偏颊的态度。因此,在这里不妨指出,在关于游击活动的决议草案(见《党内消息报》2第2号和列宁的关于代表大会的报告3)里,拥护游击活动的那部分布尔什维克曾经提出他们承认游击活动的如下条作:决不容许“别夺”私有财产:不提倡“剥夺”官家财产,而只在受党监督并把款项用于起义需要的条作下,才容许这样做。对政府暴吏和积极的黑帮提侣用恐怖式的游击活动。然而必须遵守下列条件:(1)要顾及到广大群众的情绪:2)要注意到当地工人运动的条件:(③)要设法使无产阶级不要无谓地耗费力量。统一代表大会通过的决议和这个草案实际不同的地方,只在于不容许“剥夺”官家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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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是两部分人之间的斗争。我们看到,在俄国,这第二种斗争显然要比在西方的资产阶级革命中发展得更广。我国革命的敌人在人民中间为数不多,但是随着斗争的尖锐化,他们日益组织起来,并且得到了资产阶级中反动阶层的支持。因此,在这样的时代,在发生全民政治罢工的时代,起义也就不能采取那种只适用于间隔时期很短和地区很小的单独行动的旧形式,这是十分自然的,也是不可避免的。因此,起义采取遍及全国的长期的国内战争这种更高的更复杂的形式,即采取两部分人之间的武装斗争形式,这也是十分自然的和不可避免的。这样的战争,只能是连续发生的几次间隔时期较长的大战役和大量的、在这些间隔时期内发生的小冲突。既然这样一一而这是确定无疑的一一社会民主党也就绝对应该提出自己的任务:建立能够在这些大战役中也能够尽量在这些小冲突中最大限度地领导群众的组织。在阶级斗争已经尖锐到发生国内战争这个时代,社会民主党的任务就是不仅应当参加这场国内战争,而且应当在这场国内战争中起领导作用。社会民主党应当培养和训练自己的组织,使它们能够真正成为交战的一方,不错过任何一个打击敌人力量的机会。
不用说,这是一个困难的任务。它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正如在国内战争进程中全体人民都在斗争中重新受到教育和进行学习一样,我们的各级组织也应当受到教育,应当根据实际经验进行改造,以适应这个任务。
我们一点也不想硬要实际工作者接受什么杜撰的斗争形式,甚至也不想在书斋里解决某种游击战争形式在俄国国内战争的总进程中的作用问题。我们决不想把具体估计某种游击行动的问题,看作是社会民主党的方针问题。但是,我们认为自己的任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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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帮助大家从理论上正确估计实际生活所提出的新的斗争形式,就是毫不留情地反对各种死板公式和偏见,因为它们妨碍觉悟工人正确地提出这一新的困难问题并正确地解决这一问题。
载于日06年9月30日无产者报
译自《列宁全集影俄文第5版
第5号
第14卷第一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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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政变在酝酿中!(1906年9月30日〔10月13日])
古契柯夫给特鲁别茨科伊的信“,我国政治报刊一一如果御用报纸和少数幸存的自由派报纸可以叫作政治报刊的话一已经议论得很久了,而且有一部分报刊还在继续议论。这封信的确有
一定的意义。它标志若反革命倾向在俄国大资产阶级的广泛阶层中间向前发展了一大步。对这些阶层来说,十月政治罢工就已经起了决定性的转折点的作用。在10月17日“以后,大资产者立刻说:“够了!”因此,俄国革命的一个非常突出而且是非常典型的特点表现在,那些在沙皇政府着手使新宪法适用于专制制度的时候站到政府方面去的大资产阶级分子,用立宪宣言公布的日子为党命名。10月,是俄国革命至今唯一取得部分胜利的日子。叫作
十月党”的,却是我国反革命大资产阶级的政党。
俄国革命的阶级矛盾突出体现在这种矛盾的对照上。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观察俄国的当前革命,这种矛盾的对照就能得到解释。当前的革命是资产阶级革命。这个革命不管怎么说都是在为资本主义更加广泛而迅速的发展清扫基地。把革命农民在争取土地的斗争中的完全胜利看作是“劳动原则”的胜利,看作是向“社会化”过渡,这完全是小资产阶级的幻想。但是,不可避免地为资本主义清扫基地,可以沿着两大路线进行。既可以在保证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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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政变在面酿中!
民和无产阶级群众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能够得到最大福利的条件下把农奴制的俄国改造成资产阶级的饿国,也可以在首先保证地主和资本家这两个有产阶级利益的条件下实行这种改造。我国革命至今走的还是后一条道路。如果我国革命不能再赢得一次比较大的胜利,那么,反革命资产者十月党人无疑将成为俄国革命的遗嘱执行人,正象容克俾斯麦成为不彻底的德国1848年革命的遗嘱执行人一样。
古契柯夫先生不是大傻瓜。他己经在预先享受革命彻底失败以后执学政权的乐趣了,在预先享受既推行讲求实惠、唯利是图的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又用军警残酷镇压心怀不满的“下层群众”的乐趣了。古契柯夫先生虽然是一个讲求实惠、思想贫乏的资产阶级市侩,但是他比我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的许多哲学家和空谈家更好地领会了实际政治形势。
(L'ignorance est
moins绝loignee de laverite que le prejug色一无知比偏见离真理还近一些。)古契柯夫先生要把立宪民主党人的资产阶级理想付诸实现。这方面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他信中下面这段没有引起我国奴仆报刊重视的话:
古契柯夫给特鲁别茨科伊写道:“现在,革命的胜利或者即使是革命危机的重新尖锐化,无疑会把我国新兴的政治自由和我们所余无几的文化和福利统统葬送掉。”
从资本家和地主的利益来看,这是对当前政治形势的一种非常准确和非常中肯的估价。古契柯夫先生抓住了要害。当前政治形势的整个关键的确在于革命危机会不会重新尖锐化。古契柯夫先生,我们感谢您的坦率!我们完全知道,《言语报》“的资产阶级教授们和外交家们是不喜欢您的果断、直率、迅速和勇猛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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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您的一请原谅我用一个粗俗的字眼一“捅漏子”的本领的,但是我们社会党人却非常赞赏您这种本领。它对我们有利。
总之,谁想认真提出当前政治形势问题,谁就应当十分明确地确定自己对待革命危机重新尖锐化的态度。古契柯夫先生就是这样做的。他那整封信都在声明:“我持反对态度。”我把一切都服从于同这种尖锐化作斗争的利益,服从于压制一切导致这种尖锐化的因素的利益。原因很清楚。革命危机的重新尖锐化有可能使革命获胜,而革命获胜又会使古契柯夫之流、罗曼诺夫之流、斯托雷平之流先生们以及其他一帮大暴行制造者的地主们“所余无几”的田产…受到威胁,会使能够防备无产阶级进一步斗争的资产阶级“所余无几”的特权受到威胁,一句话,会使“我们的(古契柯夫之流、罗曼诺夫之流、斯托雷平之流的)所余无几的福利”受到威胁。
古契柯夫先生说得很正确,比现在拼命反对他的立宪民主党人要正确得多,彻底得多。这些以形形色色的维诺格拉多夫之流、司徒卢威之流、伊兹哥耶夫之流、别尔嘉耶夫之流、米留可夫之流为代表的立宪民主党人已经千百次地为“自由和文化”在“疯狂的自发势力”的胜利下行将寿终正寝而痛哭流涕。
革命者也不妨向反动派学习学习应该怎样彻底地提出当前政治形势的问题,即“革命危机重新尖锐化”的问题。这种尖锐化必将意味着为俄国大革命的伟大一年的经验所丰富了的群众发动会比以前更多。而这一年的经验,从十月罢工开始,经过十二月起义,经过和平杜马和解散杜马”,正在导向以罢工作为斗争的从属辅助手段的进攻性的全俄武装起义。
政府已经使它的全部政策适应这种大家所预期的革命危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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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尖锐化。它故意不规定选举新杜马的日期,这无疑是想使自己腾出手来,在全民斗争大大尖锐化的情况下,用突然规定选举日期的办法来粉碎这个斗争。现在政府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是否要召开新杜马和是否要保留旧选举法这个问题,无疑也是从同一观点出发的。因此,社会民主党对这个问题漠不关心是最没有道理的。
政府现在势必二者择一:或者是在加紧迫害、对选举施加压力、组织黑帮的条件下,根据现行选举法再召开一次杜马:或者是在第二届杜马召开前修改选举法,以确保有一个“有工作能力的”,即黑帮的杜马。地主阶级中反动势力的抬头、黑帮地主在地方自治机关中的胜利、人民不满情绪的显著增长,一一所有这些都直接提示政府要立即废除现行选举法,要用从维特杜马回到布里根杜马的办法来限制选举权,要不然就采取更糟的办法,或者干脆把地方自治机关选出的代表召集到第二届杜马里来。我国报刊的御用记者已经无意中泄露了“上层人士”即宫廷党羽的这种计划,并且正在找根据来证明专制政府“有权”越过杜马颁布新的选举法。
现在我们来看一看,政府政策的这些“方针”,哪一种是可能被采取的。从立宪的“合法性”、政治上的谨慎和忠诚来说应保留12月11日选举法”。很明显,这都是些“理想的”理由,而这些理由罗曼诺夫之流和波别多诺斯采夫之流一向没有把它们放在眼里。如果认为,那些在最后的、绝望的斗争中保护自己农奴占有权的、从头到脚沾满了血污的人会考虑这类理由,实在是太可笑了。如果认为,沙皇匪帮会因“合法性”感到为难,那是可笑的,因为这伙匪帮既没有因颁布12月11日法令、2月20日法令8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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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而感到为难,也没有因现在“法令”一味遭到嘲弄而感到为难。不,所有这些理由都是不足信的:
欧洲的意见呢?需要取得借款吗?这个需要倒是最迫切的。可是欧洲资本只有在“秩序”有了保障的时候才肯出钱。至于这是什么样的“秩序”,资本是无所谓的,即使是墓地的秩序,它也是喜欢的。可是要知道,第二届立宪民主党的杜马(老天保佑别来
一个左的杜马!)是准备在财政上作出新的揭发,搞成新的“无秩序”状态的呀!不,正是着眼于得到欧洲借款,政府才竭力打算废除现行选举法,以便保证成立黑帮杜马,保证杜马接受各种借款。
当然,决不能忘记,专制政府同自由主义君主派资产阶级之间达成协议之所以必要,其实是有极其深刻的经济原因和政治原因的。通过第一届杜马谋求协议的第一次尝试失败,还绝对证明不了也不可能证明所有这类尝试都会失败,而今后这类尝试还会很多很多。但是,现在决不能认为(专制政府也不会认为),恰恰通过立宪民主党的杜马达成协议的可能就特别大。
革命者学习革命经验,而专制政府也学习这种经验,而且学习得很用心。根据现行选举法组成更右的杜马的希望渺茫,这一点大家都看到了。第二届杜马召开的时间正值冬末,广大人民群众的饥饿、失业和贫困等现象在冬末通常会达到异常尖锐的程度。那些比立宪民主党左的政党,现在无疑比以前更不愿意听命于自由主义君主派资产阶级,它们将更能进行独立的、坚决的和积极的政治活动。不!我们不应当抱有幻想,不应当把敌人想象得全都是那么愚蠢,那么迟纯,那么轻率。我们不应当怀疑,黑帮政府的“思想和行动的勇士们”现在正在竭尽全力使立宪民主党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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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经验不致重复。
解散杜马向政府表明,广泛的、全民的起义没有立即发生。“上层人士”对偷偷摸摸搞起的政变(coup d'tat)很中意。他们觉得对革命的袭击是成功的和大胆的,这给他们留下了强烈的印象。他们现在不会不打算预先再来一次这样的袭击,以防止“革命危机的重新尖锐化”。沙皇的廷臣都是军人。转入攻势,草握军事行动的主动权,这种策略的好处他们是很清楚的。害怕起义吗?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说,起义是不可避免的一在整整一年的时间里,工人的罢工、军人和农民的起义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第二届立宪民主党的杜马将给人民造成更有利的起义形势,因为“战地法庭自由派”的政策已经彻底破产,居民已经被整得疲惫不堪,等等,等等。既然“革命危机重新尖锐化”是不可避免的,那我们就应该先发制人,一一伊格纳季耶夫是这么想的,他十之八九会这么想。他一定会先发动,一一沙皇将在选举前夕废除12月11日选举法,并且将颁布新法令,以保证杜马的黑帮成分。
我们无意于当先知,也不想估计当前很复杂的政治形势的种种可能的结局。但是,社会民主党必须慎重权衡一切在政治中起作用的力量的倾向,以便合理地调整自己的策略。这种权衡将会得出一个确定不移的结论:工人们!你们要准备对付政府在选举前制定黑帮选举法!农民们!知道吧,政府正在想方设法修改选举制,使农民代表,使劳动派不能进入杜马!
我们不应当让政府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我们应当向群众进行最有力的鼓动,向他们说明日益通近的危险。我们应当打消人们天真的信念,使他们不再相信选举法这一“立宪”制度会永久不变。我们应当打破人们的立宪幻想。我们应当提醒人们注意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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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及其时常更改选举法的例子。我们应当全力提高人们的觉悟,使他们认识到现在日益尖锐的危机不是议会危机,也不是立宪危机,而是革命危机,这个危机只有靠实力来解决,只有靠胜利的武装起义来消除。
载于日06年9月30日无产者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5号
第14卷第13一日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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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游击战争的问题4
(906年9月30日〔10月13日])
我们认为这个决议在原则上是正确的,并且注意到这个决议同我们在《游击战争》这篇文章中所发挥的原理是一致的。对决议正文,我们只建议作一些不重要的修改和补充。决议中说明理由部分的第3点,我们拟改为:“革命虽然在目前没有力量成为…”决议的结论部分,我们拟根据代表大会的决定加上否定“剥夺”这一点,然后指出,游击行动必须同广大群众的情绪和工人运动的条件相适应。其实很明显,莫斯科的同志们认为这是不言而喻的。
载于906年9月30日无产者报
译自列宁全集》俊文第5版
第5号
第14卷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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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政党分类尝试(906年9月30日〔10月13日])
大家知道,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统一代表大会回避了对俄国各政党进行阶级分析并确定无产阶级对待这些政党的态度这个任务。笼统地承认阿姆斯特丹决议”,无非是回避的一种形式。然而,
革命却要求我们愈来愈坚定地运用马克思主义方法和马克思主义理论来阐明各政党既深刻又耐人寻味的形成过程,这个过程,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在俄国比在别的任何国家都要更加迅速,更加突出。
当然,这个过程还远远没有完结,也还没有得出任何十分稳定的结果。但是要知道,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这个过程任何时候也不会完结,而它的结果,只有在急剧摧毁全部旧的政治上层建筑的革命处于停滞状态时才可能是“稳定的”。因此,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把对各资产阶级政党进行分析的任务再搁置起来了,何况
十月自由时期,第一届杜马时期,无疑已从两个方面提供了不能不加以考虑的重大结果。无论是罢工、起义等等形式的公开革命斗争,还是新的选举运动,都要求我们党清楚明晰地确定自己对待各种政党的态度,而这只有根据对它们所作的科学分析,即阶级分析才能做到。
我们先按照自“右”到“左”的顺序把一些比较重要的政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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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国政党分类尝试
(或者说是政党的类型①)罗列出来。(1)俄罗斯人民同盟,君主派”等等。(2)法制党。(3)十月党。④和平革新党”。(⑤)民主改革党。(6)立宪民主党。(7)自由思想派”,激进派,无题派等等。(8)劳动人民社会党5。日)社会革命党。(10)最高纲领派”。(11)社会民主党一一孟什维克和布尔什维克。我们没有算无政府主义者,因为把他们(也许还有最高纲领派)叫作政党就太冒失了。
从这一串五花八门的政党中,可以清楚地分出我国政党的五种基本类型:(1)黑帮:(②)十月党:(3)立宪民主党:(4)劳动派和(⑤)社会民主党。根据对这个或那个政党的阶级性质的分析来看,这样的划分证明是正确的。
把社会民主党划为单独一类的必要性,是不容置疑的。这是全欧型的政党。在俄国这是唯一的工人政党,无论按它的成分或它一贯严格坚持的无产阶级观点来说,它都是无产阶级的政党。
其次,把劳动派划为单独一类的必要性,也是同样显而易见的。这里包括“劳动人民社会党”,社会革命党本身以及最高纲领派。它们都坚持“劳动原则”这个根本观点。它们都竭力想把无产者同小生产者团结和融合在一个“劳动团”内。它们企图依靠的主要是农民。国家杜马把大部分农民代表划入劳动团,从而实际证明了上述这些派别确实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为农民的政治
①我们所以说政党的类型,是因为第一,不可能把一切细小的划分都一一罗列,而且这些细小的划分也是无关紧要的例如,某某进步工业党“或立宪民主同盟同法制党的差别就微乎其微):第二,只算正式出现的政党,而忽视业已形成的攻治派别,是错误的。只要玫治气氛稍有变化,这些派别不出几个星期就会具备政党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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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奠定了基础。
诚然,同社会民主党相比,这类政党还很不定型,还没有最后形成。最高纲领派这样一个政党在名义上并不存在,虽然它同社会革命党的分裂是既成事实,并且己经由他们独立的报刊言论和恐怖行动所证明。社会革命党在国家杜马中没有组成自己的党团,只是凭借一部分劳动派在背后进行活动。“劳动人民社会党”也只是准备出笼,虽然它在报刊上己经不只是同纯粹的社会革命党人联合行动,而且也完全独立行动:杜马中的劳动人民社会党的首领们也部分地同社会革命党人一起行动,部分地独立行动。《社会革命党第一次代表大会记录》(906年巴黎版)也表明这些劳动人民社会党人是作为一个不受社会革命党所左右的单独“集团”行动的。总之,在这个阵营里我们看到有:(1)秘密政党(社会革命党),它完全无力建立一个比较稳定的和比较具有群众性的组织,一一既不能在国家杜马中,也不能在自由时期的书刊上打出自己的旗帜独立活动:(②)即将出笼的合法政党(劳动人民社会党),它是作为一个集团参加了社会革命党的代表大会(905年12月)的,直到现在它甚至还未能开始组成一个群众性的组织,因而在报刊上和国家杜马中大都是同社会革命党联合行动的。
经过两个相对自由的时期(“十月”时期和“杜马”时期),劳动派在政治上仍然没有定型,这当然不能说是偶然的事情。毫无疑问,这是由于小资产阶级(特别是农村的小资产阶级)的组织能力比无产阶级差。毫无疑问,劳动派的思想涣散也反映出小生产者在现代社会中的地位极不稳定:劳动派的极右翼(以彼舍霍诺夫之流的先生们为首的“劳动人民社会党”)同立宪民主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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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很小,因为他们的纲领中取消了共和制和对全部土地的要求:劳动派的极左翼即最高纲领派同无政府主义者差别也不多。
这两个极端的派别可以说标志着劳动小资产阶级政治动摇的幅度。从经济上完全可以解释,恰恰是小资产阶级才能表现出这种不稳定性。无疑地,俄国革命在最近的将来,不会削弱而会加强这种不稳定性。但是,在断定和说明这种不稳定性时,我们当然不应当忘记劳动派这类政党的重大政治影响。真正的政治自由最能加强的正是这类政党,因为在缺乏政治自由的条件下,它们的组织能力要比资产阶级差,也比无产阶级差。另一方面,在象俄国这样的小资产阶级和农民占优势的国家里,形成思想上动摇、政治上不稳定、但非常庞大的小资产阶级政党或“劳动派”政党,是完全不可避免的。
在象俄国这样的国家里,资产阶级革命的结局首先取决于小生产者的政治态度。至于大资产阶级将会叛变,这是无疑的(它己经三分之二叛变了)。至于无产阶级将是最忠诚的战士,这一点在10月和12月以后,对俄国工人甚至无须证明。而小资产阶级正是那个足以决定结局的变数。因此,社会民主党应当特别注意观察小资产阶级目前在立宪民主党的区区忠心和大胆无情的革命斗争两者之间的政治动摇。当然,不仅要观察这个过程,而且还要用无产阶级的精神尽力影响这个过程。
其次,把立宪民主党划为单独一类的必要性也是没有疑问的。民主改革党是它的右翼,自由思想派、激进派等等是它的左翼,它们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分支而已。在当前的政治时代,立宪民主党是一个独立的政治类型。它同劳动派的区别是清楚的。典型的劳动派是一些觉悟农民。他们不是没有同君主制搞交易的愿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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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在资产阶级制度范围内在自己的一小块土地上安居乐业的愿望,但是现在他们的主要力量是用来同地主争土地、同农奴制国家争民主。他们的理想是消灭剥削:不过他们是按照小资产阶级方式来理解消灭剥削的,因此从这种愿望出发,他们实际上并不是反对一切剥削,而只是反对地主和大金融资本的剥削。立宪民主党人是典型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一部分甚至是自由派地主。同君主制搞交易,制止革命,是立宪民主党的基本愿望。根本没有斗争能力的立宪民主党人,是十足的掮客。他们的理想是通过有秩序的、文明的、议会的形式使资产阶级剥削永世长存。他们的政治力量在于广大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联合,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是任何资本主义社会所需要的,当然,他们绝对不能对这个社会制度的真正改变产生稍微重大的影响。
典型的十月党人不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而是大资产者。他们不是资产阶级社会的思想家,而是资产阶级社会的真正主人。他们最直接关心资本主义剥削,而都视一切理论,嫌弃知识分子,把立宪民主党人对“民主制”的一切要求统统加以抛弃。他们是资产者市侩。他们和立宪民主党人一样,也很想同君主制搞交易,但是他们所理解的这种交易不是搞某种政治制度,不是搞议会制度,而是少数人物或巨头同宫廷恶徒达成协议,以便使昏愦的亚洲式俄国赃官直接服从当权的资产阶级。十月党人就是把自己的资产阶级理论付诸实践的立宪民主党人。立宪民主党人就是在掠夺工农之余一心向往理想的资产阶级社会的十月党人。十月党人只须学会一点议会手腕和玩弄民主制的政治伪善。立宪民主党人只须学会一点资产阶级老练的钻营术,他们就会合流,而且不可避免地必定会合流,不管现在这个时候和现在这个“和平革新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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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办到这一点。
但是,我们不来谈将来。我们的任务是学会了解现在。在一伙宫廷恶徒把持大权的条件下,立宪民主党人发表一些民主言论,采取“议会”反对立场,这实际上已经非常有利于那些比他们站得左的人,这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因而同这些人直接敌对的十月党人气急败坏地推开立宪民主党人,而去支持(在选举第一届杜马时)当权的黑帮,这也是自然的事情。
我国政党中最后的一类是黑帮。黑帮和古契柯夫九流先生们
一样,不要“10月17日宪法”,而要保持和正式恢复专制制度。在受人崇拜的君主的无限权力时代极其盛行的种种卑邵行径、愚味无知和贪赃枉法,都是对黑帮有利的。为保持宫廷奸党的特权,为能够照旧掠夺、压迫并封住全俄国的嘴巴而进行的疯狂挣扎,把黑帮纠合起来了。无论如何也要维护住沙皇现政府,这一意图往往把黑帮同十月党纠合在一起,因此,在谈到某些法制党人的时候,就很难区别他们是黑帮,还是十月党人。
由此可见,俄国革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把那些同俄国社会各主要阶级相适应的大型政党勾画出来了。我国有:觉悟的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的政党,激进的或激进化的小资产阶级的、首先是农村小资产阶级即农民的政党,自由派资产阶级的政党,反动资产阶级的政党。政治构成同经济划分即阶级划分不相称之处,仅仅在于同后两个集团相对应的不是两类政党,而是三类政党,即立宪民主党,十月党和黑帮。但是,这种不相称完全是由当前形势的暂时特点造成的,因为现在革命斗争已经非常尖锐化了,实际上极难把保卫专制制度同无论如何要保卫君主制区别开来,依照经济特征的划分(赞成进步的资本主义和赞成反动的资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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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自然同政治划分(赞成现政府和反对现政府)相互交错。但是,立宪民主党和十月党的血缘关系是太明显了,未必会有人怀疑一个“老练的”自由派资产阶级大政党形成的不可避免性。
结论:俄国各政党的形成过程最为光辉地证实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
附言:本文于“十月十七日同盟”分裂”之前写成。现在希波夫已退出同盟,温和自由主义政党即将形成(左派十月党人,和平革新党人和右派立宪民主党人),完全可以使人把俄国的所有政党归并为任何一个资本主义国家所有的四种基本类型。
载于日06年9月30日无产者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
第5号
版第14卷第2一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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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号
(1906年10月初)
我们刚刚收到的《社会民主党人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的刊物)的第1号,其中游击行动》一文,再好不过地证实了我们在《无产者报》4“第5号上说过的话:在这个问题上流行的一些庸俗议论都是陈腐的和非历史的①。作者攻击了掠夺行为、无政府主义、布朗基主义、特卡乔夫主义、拦路抢劫(从德文蹩脚地译为“拦路强盗”)。这种攻击和自由派的做法一模一样。自由派一贯借口“无政府状态”而拒绝同政府进行任何武装斗争。社会民主党人,口头上虽不否认武装斗争,但事实上却不用这一观点来分析问题,所以实际上是站到自由派的立场上去了。请看一个有代表性的例子:“既然革命政党自己要庇护无政府状态,它们就会引起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对自己的痛限,从而也就帮助了反动派。”这样说来,要么庇护无政府主义的武装斗争,要么完全放弃武装斗争!在作者看来,别的出路是没有的。他排除了有组织、有计划、有思想性、起政治教育作用的武装斗争。他的选择是多么可怜啊!
“革命者游击行动的形式之一就是剥夺私有财产和官家财产,
①见本卷第一12页。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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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号
这已经被实际生活埋葬了。”同志,这简直是胡说!你不可能不知道,有一些孟什维克的组织在统一代表大会以后直接或间接地参加了对官家财产的剥夺,对战利品的“利用”等等。社会民主党人竟然言行不一,这就很不好了,这会变成虚伪。这或者是出于居心不良(我们排除这种解释),或者是由于理论上考虑不周和自相矛盾。
阿克雪里罗得同志在《社会民主党人报》上对我们在《无产者报》第1号上发表的短评①,作了愤怒的回答。他在用小号字排的一栏半的篇幅中,对我们说他“瞒着”党鼓动召开工人代表大会一事,表示困惑和惊讶,对我们又作保证,又进行责备。阿克雪里罗得根本不可能懂得这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他自己却说:“我在不久的将来要利用它(我所能有的机会)把召开工人代表大会的问题提到政治论坛上去讨论。”(黑体是我们用的)早就该这样!本来开头就应当“把问题提到政治论坛上去讨论”,而不是在小圈子里窃窃私语。这样,你们的鼓动在党内就会是正当的,公开的,无愧于革命阶级的。这样,资产阶级报刊就不可能对这种在小圈子的窃窃私语发表耸人听闻的评论,就不会弄出许许多多的误会,从而使社会民主党陷于混乱并败坏自己的声誉。最令人痛心的是,阿克雪里罗得甚至现在在他那封不及时的,非常冗长的《给编辑部的信》中,还在回避问题的实质,只字不谈他提议召开的是什么样的代表大会,什么时候召开,按照什么原则召开,由谁召开,目的何在。阿克雪里罗得用空话来搪塞,说什么代表
①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3卷第364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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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号
大会的准备工作能否使社会民主党活跃起来,“正是要看这一工作将有多少真正的社会民主主义内容,也就是说,在进行这一工作时,要看小集团利益和派别打算能在多大程度上被与工人阶级切身利益关系最密切的社会政治问题和任务排挤掉”。
算了吧,同志!这全是冠冕堂皇的空话。代表大会的准备工作能否使社会民主党活跃起来,要看这一工作有多少真正社会民主主义的内容!多新鲜,多聪明。“派别打算”要被社会政治问题和任务排挤掉,可正是对这些问题和任务的不同理解才把党划分为派别的啊!真是重复这没有个完的故事。
普列汉诺夫则在一边拙劣地庸俗地诋毁为召开党代表大会而进行的斗争动机,同时又同样拙劣地赞扬阿克雪里罗得提出“尽快”召开工人代表大会“是“好主意”。是的,是的…真正社会民主主义的工作会使社会民主党活跃起来,实际上怎么会有比这更好的主意呢?
《社会民主党人报》的社论写道:“现在,正象第二次代表大会43以后那样,两个派别(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大概在人数方面力量相等。”稍后又提到:“现在,正象第二次代表大会以后那样,两个派别在党内的影响相等。”作者的想法很清楚。这种想法发表在正式的“中央委员会刊物”的社论里,就具有重要的意义了。工人阶级的党应当确切地知道,党内的“派别”是由哪些人组成的,它们的力量有多大。认为两派势均力敌的根据究竞是什么呢?
二者必居其一:或者作者指的只是俄国部分(加上高加索)的党,或者他还把波兰社会民主党人、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党人和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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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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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子“都包括在内了。如果是第一种解释,那就是说,作者承认在第四次(统一)代表大会以后,“多数派”的力量大增,而“少数派”的力量锐减,因为出席那次代表大会的代表大约代表着13000个布尔什维克和18000个孟什维克。但是,这种解释不足信,因为各民族的社会民主党在一个多月以前就已经全部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合并了。这就是说,应当是第二种解释。那么,显然作者是把波兰社会民主党人和拉脱维业社会民主党人划归布尔什维克,而把崩得分子划归孟什维克。根据各民族社会民主党最近的代表大会的资料,波兰社会民主党人和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党人约有4万人,崩得分子约有33000人。这样,两个派别就真的大致相等了。
但是,把崩得分子算作孟什雏克对吗?当然,如果中央委员会确认这一点,我们就应当相信它。但是搞清楚这种划分的意义是必要的。在策略方面,这种划分没有被崩得最近所有的决议所证实。因此必须在崩得的组织立场上去找解释。显然,中央委员会的刊物注意到崩得并不要求召开紧急代表大会是确凿的事实。谁想真正改变整个党的政策,即改变中央委员会的政策,谁就应当要求召开代表大会:谁不要求召开代表大会,谁就不想认真地改变整个党的政策,一一这就是作者的想法的实质。
这个论据是驳不倒的,我们认为自己有责任促使我们党的所有组织都来弄清和正确评价这一论据。的确,在民主组织中保持中立几乎是不可能的,弃权往往等于行动。这种“行动”的效果已经表现出来。中央委员会的刊物宣传有关“召开工人代表大会”的各种极为糊涂的思想,在策略上明确而彻底地采取了孟什维克的立场。中央委员会在杜马时期和解散杜马以后提出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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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号
号”就足以证明,这种做法会使全党在选举运动中或者在提出新的发动号召时遭到什么后果。崩得现在“弃权”,就真的使自己成为中央委员会的孟什维主义策略和政策的同谋者。
载于日31年《列宁文集》俄文版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16卷
第14卷第28一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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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聪明的俄国激进派!(1906年10月18日〔31日)
9月20日的《同志报》45登载了一位立宪民主党人同某个较左的政治家(劳动派?)的意味深长的“谈话”。这位政治家代表的是该报撰稿人瓦·瓦·希一科夫先生的观点。请看这位激进派是怎样斥责立宪民主党人的:
他责问这位大谈其只有确信自己的权利才能产生力量的立宪民主党人:“难道不是相反吗?”“不是有了力量才能确信权利的不可侵犯吗?”“我认为你们党的活动…是政治上的唐·吉诃德精神…你们强调了虚幻的东西…”“就怪你们的立宪幻想…你们说的话以及说话的方式使人太相信杜马万能了。而这并无助于聚集社会力量·当我听到你们在杜马以内和杜马以外的言论时,我总是希望你们不要再把杜马当作立宪机关,而只把它当作一种社会意志反对另一种意志的机关…当务之急,是把自己的力量组织起来…杜马应当竭尽全力自行建立法律不曾给予它的机构…你们暴露了自己的阿基里斯之踵一一立宪幻想
我一向认为,立宪的虚构在你们党内是多么根深蒂固…我骂你们(立宪民主党人〉,因为你们不再感到自己是斗争的一方,倒有点象斗争的取消派。其实你们提出的东西,在其他国家已经由于各方面的斗争而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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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聪明的俊国激进派!
这不是发人深思的话吗?我们这位神气活现的伯恩施坦派6“搬出”一个十分愚蠢的立宪民主党人,以便在“谈话”中压倒他,这不过是枉费心机。比他聪明的人毕竞还是有的。密切注视着孟什维克的书刊,特别是注视着普列汉诺夫的大作的人,是有的。这样的立宪民主党人自然会用另外的方式来回答自己的对话人。
他会说,可爱的激进派啊!谁过多地证明,谁就什么也没有证明Qui prouve trop,ne prouve rien)。显然您从您自己的立场上证明得过多了。您不是在杜马选举中支持过我们而反对过抵制派吗?要知道,选举是要承担义务的。这种选举完全是在您现在称之为“立宪幻想”的标志下进行的(呸!呸!您大概读了不少布尔什维克的著作吧?)。最可爱的激进派,我可以从您自己的《同志报》上指出这样的话(不止一处!),您(不一定是您本人,而是您的同道者)硬要轻信的俄国小市民相信,如果“人民自由”党在选举中取胜,坏大臣们就不得不辞职。怎么?我可爱的激进派,您忘记这点了吗?可我们是记得这点的,而且记得很清楚。最尊敬的先生,要是不许愿表示忠诚,不发誓只采用立宪的斗争方法,就无从进行选举。而我们,我们人民自由党,我们许了愿只是为了而且仅仅是为了还愿啊!
您不是说我们太相信杜马万能,说这无助于聚集“本身的”力量吗?看在上帝份上,请读一读无疑是你们心目中的权威作家普列汉诺夫写的文章吧。正是您和您的同道者们,而绝不是立宪民主党人,喜欢在谈私房话时说自己简直就是地地道道的社会民主党人,如果…如果社会民主党完全拥护普列汉诺夫的观点,你们也会说自己是这样的人。不正是普列汉诺夫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统一代表大会上说过,只有无政府主义者才会叫嚷立宪幻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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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聪明的俊国激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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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是普列汉诺夫提出过一个决议案,不仅称杜马为政权(社会民主党统一代表大会竞确认了这个名称!),而且称它为“沙皇亲自促成的、为法律所承认的”政权吗?”不正是普列汉诺夫在受人尊敬的孟什维克机关报上写过文章(而你们,《我们的生活报》的先生们,总是夸奖孟什维克的这种倾向!),说杜马的根本性工作具有莫大的鼓动意义吗?你们曾经对普列汉诺夫鼓学,你们在报刊上赞赏他同“布朗基主义”作斗争的“英勇精神”(是的!是的!这正是你们的用语!)。从那时起,简直连一双鞋子还没有穿破,你们自己就重蹈复辙,走上了可悲的布朗基主义迷途!
如果立宪民主党人这样起来自卫,他的自卫就会成为进攻,激进派就会被彻底击溃…
这位激进派用现在这种游击行动来反对立宪幻想,就象民间故事里的那个人物看到人家送葬竞高喊“但愿你们拉也拉不完”0
一样。真的,请想一想,同立宪幻想作斗争究竞在什么时候才是重要的和迫切需要的呢?显然是在立宪幻想甚嚣尘上、能够带来而且实际上已经带来流传甚广的危害,并且把各种各样的“小人物”都迷惑住的时候。换句话说,就是在广大群众能够而且必然感到似乎有宪法存在,而实际上并不存在什么宪法的时候。第一届杜马选举期间和杜马会议期间,即906年3一6月,就正是这样的时候。正是在那时候,立宪幻想带来了流传甚广的危害。但是,当时只有社会民主党的布尔什维克逆流而进,不断同立宪幻想作斗争。当时,希一科夫之流先生们和《我们的生活报》的其他著作家却都支持这种幻想,他们同布尔什维克“作战”,并骂布尔什维克不该尖锐地批评立宪民主党人。
现在,杜马被解散了,立宪民主党完蛋了,谁也不会认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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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聪明的俊国激进派!
宪法存在了。现在,甚至连不那么高贵的动物都可以踢他立宪民主党人几脚了(“我骂他们”一一见“谈话”),并且每说上四五句话就要骂一声立宪幻想。唉,激进派先生们!说话贵在适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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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一科夫先生及其同伙的例子是很有教益的,它说明:有些人自以为是有教养的政治家,甚至是自由思想派或激进派,却束手无策、毫无思想、优柔寡断、软弱无力、随波逐流。他们在906年3一6月支持立宪幻想,把杜马称为政权,甘当立宪民主党人的尾巴,对这个风行一时的政党受到无情的批评则嗤之以鼻。906年9月,他们却“骂”立宪民主党人,并且同立宪幻想“作战”,岂不知自己又落后了,现在这样做已经不够了,而需要直接号召进行一定的(由过去的历史发展决定的)形式的革命斗争。
如果产生出大批这类无骨气的人的俄国知识界,能够从这些先生的实例中意识到机会主义的全部危害,那就好了。我们往往把机会主义当作“只是一个骂人的词儿”而不去深思它的意义,这是不对的。机会主义者不出卖自己的党,不背叛自己的党,不脱离自己的党。机会主义者诚心诚意,积极努力地继续为党服务。但是,机会主义者的典型特征就是:迁就一时的情绪,没有反时髦的能力,政治上近视和无骨气。机会主义就只顾党的短暂的、一时的、次要的利益而牺牲党的长远的根本的利益。工业稍有高涨,商业略呈繁荣,资产阶级自由派稍见活跃,机会主义者就大叫大嚷:不要吓住资产阶级,不要回避资产阶级,抛弃社会革命的“空谈”吧!杜马一召开,吹来一阵警察立宪的“春风”,机会主义者就把杜马称为政权,赶紧咒骂“有害的”抵制,急忙提出支持成立杜马内阁即立宪民主党内阁要求的口号。浪潮一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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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者又同样真诚地、同样莫名其妙地开始“骂”立宪民主党人和遣责立宪幻想。
当这种知识分子情绪占统治地位的时候,无愧于真正革命阶级的,经过一切微小偏差和动摇之后顽强地准备坚决勇敢、奋不顾身地同敌人决战的任何坚定的政策,都是不可能实现的。正因为如此,觉悟的无产阶级应当善于批判地对待站到无产阶级方面来的知识分子,应当学会同政治上的机会主义作无情的斗争。
载于日06年10月18日《生活通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杂志第12期
第14卷第32一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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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立宪民主党代表大会的结果
(1906年10月9日〔11月11日))
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地阐明,专制制度同无产阶级一农民革命进行的斗争不可避免地也会波及自由主义反对派。一旦无产阶级沉默了,大暴行制造者的政府当然也不会放过掐死立宪民主党的机会。它现在掐住了和平革新党的脖子。它现在甚至对待十月党也不会特别仁慈。如果说由于实行战地法庭审判,甚至连勃朗宁手枪的啪啪声和炸弹的爆炸声都会暂时平静下来,“举起手来!”这种传统的喊声再也听不见了,一一那么,这当然丝毫也保证不了立宪民主党和和平革新党终究会获得渴望已久的、进行合法的立宪斗争的宁静。
本来可以认为,疯狂的反动派会把自由主义反对派的领导集团远远地抛到左边去。解散杜马彻底打破了立宪幻想。没有一个《同志报》或《首都邮报》的撰稿人现在不了解这一点。立宪民主党的报刊(地方全部,首都大部)被查禁,代表大会被取缔,党的合法化被拒绝,所有在维堡宣言上签名的人都被送交法庭受审,看来,这一切一定会追使立宪民主党打消组织社会舆论的主张,而最终采取组织社会力量的主张。其次可以认为,如果立宪民主党的领袖们不毅然决然地转入地下,那么地方的队伍就会立刻离开这些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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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立宪民主党代表大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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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宪民主党的代表大会4表明,以上估计是错误的,起码现在是这样。代表大会批准了,诚然是不很乐意地批准了中央委员会向代表大会提出的“原地踏步”的政策,或者更确切些说,是“寸步不前”的政策。代表大会通过了组织社会力量的决议,然而是一项非常空洞的决议。这项决议决不会使任何人承担任何义务,甚至根本没有指出为了什么事业并通过什么事业这些力量能够而且应当组织起来。代表大会通过了,诚然只是以微弱的多数通过了著名的策略决议第4条,这一条提出,党要对人民基层中自发增长的、由维堡宜言号召的消极抵抗进行消极抵抗。代表大会是作为统一的不可分割的“人民自由党”的代表大会而结束的
无疑地,情况本来就应当如此。立宪民主党分裂的时刻还未到来。如果说阶级矛盾已经无可挽回地使大资产阶级的广大阶层挤进了公开反革命的圈子,那么这些阶级矛盾还没有来得及分化在选举时投票拥护立宪民主党的中小资产阶级的广大阶层。目前还没有客观迹象表明,小市民的外省到处已经笼罩着古契柯夫型的“刽子手人道主义者”所无法摆脱的资产阶级对革命的恐惧心理。
这种分化正在飞速发展。立宪民主党的领袖们当然自己也不能肯定,他们建立的庞杂的“人民自由”联盟能经受得住日益尖锐的社会政治斗争的考验。
毫无疑问,俄国革命会有一个注定的极限,超越极限,这个联盟的分裂就绝对不可避免。当无产阶级一农民起义的漩涡把小资产阶级和部分城市中等资产阶级的最广大阶层彻底卷进来的时候,这个极限就会达到而且会被超越。那时,也只有那时,庞大的立宪民主党联盟中真正剩下的就只是有产的中等资产阶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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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立宪民主党代表大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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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宪民主党的代表大会4表明,以上估计是错误的,起码现在是这样。代表大会批准了,诚然是不很乐意地批准了中央委员会向代表大会提出的“原地踏步”的政策,或者更确切些说,是“寸步不前”的政策。代表大会通过了组织社会力量的决议,然而是一项非常空洞的决议。这项决议决不会使任何人承担任何义务,甚至根本没有指出为了什么事业并通过什么事业这些力量能够而且应当组织起来。代表大会通过了,诚然只是以微弱的多数通过了著名的策略决议第4条,这一条提出,党要对人民基层中自发增长的、由维堡宜言号召的消极抵抗进行消极抵抗。代表大会是作为统一的不可分割的“人民自由党”的代表大会而结束的
无疑地,情况本来就应当如此。立宪民主党分裂的时刻还未到来。如果说阶级矛盾已经无可挽回地使大资产阶级的广大阶层挤进了公开反革命的圈子,那么这些阶级矛盾还没有来得及分化在选举时投票拥护立宪民主党的中小资产阶级的广大阶层。目前还没有客观迹象表明,小市民的外省到处已经笼罩着古契柯夫型的“刽子手人道主义者”所无法摆脱的资产阶级对革命的恐惧心理。
这种分化正在飞速发展。立宪民主党的领袖们当然自己也不能肯定,他们建立的庞杂的“人民自由”联盟能经受得住日益尖锐的社会政治斗争的考验。
毫无疑问,俄国革命会有一个注定的极限,超越极限,这个联盟的分裂就绝对不可避免。当无产阶级一农民起义的漩涡把小资产阶级和部分城市中等资产阶级的最广大阶层彻底卷进来的时候,这个极限就会达到而且会被超越。那时,也只有那时,庞大的立宪民主党联盟中真正剩下的就只是有产的中等资产阶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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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立宪民主党代表大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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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号。外省的立宪民主党人竞把这个宣言当作实际行动口号,米留可夫之流和司徒卢威之流先生们在这个问题上对这些人政治上的幼稚是无须负责的。宜言在外省的遭遇证明了这一点。被吓倒的报刊对于这种遭遇谈得很少、很含糊,但是我们觉得,报刊所谈的情况表明,“人民自由”党作为一个政党,正在加紧运用这个宜言所宣布的消极抵抗的原则来反对宣言本身。既然如此,代表大会就只能巩固立宪民主党的这种立场。代表大会中少数反对这样做的人叫嚷一阵子之后终于也屈服了并且留在党内。
然而,从我国各地每天都传来消息,说消极抵抗的主张已经在人民群众中得到响应。抗税、拒绝当兵、抵制当局等开始成为真正实际行动口号了。谁也不会闭眼不看这个运动发展过程中在组织上存在着大漏洞。谁也不会否认运动中产生的混乱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这种混乱将建立起秩序一一革命秩序,而革命秩序是混乱的、自发的人民爆发的最高阶段。现在,在战地法庭宪制的高压之下,人民群众的满腔仇恨不会不爆发出来,而且确实此起彼伏地以公开的武装斗争形式爆发出来了。我们没有材料据以正确无误地预言,在招兵和征税时会爆发全民起义,哪怕是采取纯粹消极抵抗的形式,不过出现这种斗争将是不可避免的。而立宪民主党人及时地躲到一边去了。立宪民主党代表大会借他们党中央委员梯尔柯娃女士之口宜称:“良心不允许作这种危险的实验。”
但是,拿良心作借口当然改变不了事情的本质。即使日益迫近的事变以数学般的精确性表明人民革命胜利在望,立宪民主党的领导集团也不会用另外的态度来对待这一问题。立宪民主党过去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而同大暴行制造者谈判大臣职位,则是立宪民主党历史上登峰造极的行为:这种谈判对立宪民主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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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立宪民主党代表大会的结果
说,客观上要比维堡宜言典型得多。他们党的最权威的代表人物之一格列杰斯库尔教授最明确地向我们表明了这一点(《言语报》第180号),他说:“我们曾同我国人民在一起,我们参与了他们的疾风暴雨的行动。”但那是“蓬勃、热情的少年”时期,现在则是“顽强、坚毅的成熟”时期了。这个成熟时期的支柱就是选举运动,就是杜马用政纲形式提出来的对沙皇演说的答词。
立宪民主党从来没有参与过而且也不可能参与人民的“疾风暴雨的行动”,尊敬的教授不过是信口开河,哗众取宠。但是,立宪民主党就其代表大会来说,还没有向右转。它原地未动。只是在革命危机有可能变成纯议会危机的情况下,它才仍旧打算参与目前的革命危机。
我们只能欢迎代表大会的决议在这方面表现的那种清楚明确的态度。立宪民主党代表大会当然只能使那些认为维堡宣言是立宪民主党“向左转的开始”,是俄国革命具有全民族性质的明显标志的人大失所望了。
代表大会宣称,它认为革命仅仅是议会斗争,这就在广大民主派面前直截了当地提出公开争取政权的问题。俄国革命的全部进程表明,民主派将不会象立宪民主党人那样回答这个问题。社会民主党应当准备着一旦作出回答,就要使城市贫民和农村贫苦农民恰恰是把它,把社会民主党看作自己在革命时期中的当然领导者。
载于日06年10月因日《无产者报影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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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界的小市民习气(1906年10月9日〔11月11日))
反革命时期的标志之一,就是反革命思想的扩散,不仅通过粗鲁的和直接的形式,而且通过比较巧妙的形式,即通过小市民情绪在革命政党中的滋长来扩散这种思想。马尔托夫同志在他的新著《俄国的政党》这一小册子中,就在革命政党这个名称下面,把社会民主党和社会革命党混在一起了。他以孟什维主义书刊中不常有的坦率明确态度批评了立宪民主党人,但同时又对我国各政党作了完全不正确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分类,并且把十月党这种类型的政党列为“中派”党,从而暴露了孟什维主义的基本错误。我们希望另找机会来谈马尔托夫这本独出心裁的小册子。
不过这一点只是顺便提一下。目前,使我们感兴趣的是,社会民主党和社会革命党书刊中另外一些新作品。我们想指出反革命情绪在这两个党内的最突出的表现,更确切些说,最突出的反映。十二月起义失败以后,反革命情绪在民主派中间的最突出的表现就是立宪民主党人的转向,他们抛弃了召开立宪会议的口号,并且在《北极星》杂志等等的刊物上百般诽谤和诬蔑武装起义的参加者和倡导者。在解散杜马和七月人民运动失败以后,某些反革命情绪在民主派中间的新表现就是,社会革命党右翼从社会革命党中彻底分离出来,成立了半立宪民主党的“人民社会”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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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界的小市民习气
第一次高潮即大高潮以后,也就是在10一12月以后,立宪民主党人脱离了富有战斗性和斗争性的民主派。在第二次高潮即小高潮以后,也就是在5一6月以后,人民社会党人也开始脱离富有战斗性和斗争性的民主派。
我们在《无产者报》第4号上描述过这些人民社会党人的思想政治面目的基本特征。①从那时起,他们就完全正式出头露面,公布了“劳动(人民社会)”党的纲领,即把社会革命党的纲领从革命的纲领改变成机会主义的、小市民的合法的纲领,公布了新党的组织委员会的委员名单。诚然,在这个组织委员会的17名委员(安年斯基、叶尔帕季耶夫斯基、米雅柯金、彼舍霍诺夫等先生们)当中,只有一位“劳动团”的前杜马代表一一实科中学教员兼政论作家克留柯夫先生。真正“劳动派”中的任何一位多少有些名望的人物,都没有进入新的劳动派政党创始人之列!怪不得有人把人民社会党人称为自封的劳动派。怪不得报纸上已经出现了关于其他一些劳动派政党的消息。《同志报》报道说,在杜马活动方面比无名之辈克留柯夫先生自然出众得多、知名得多的“劳动派”谢杰尔尼科夫先生建立了人民劳动党。在《同志报》谈到的那次人数众多的会议上,谢杰尔尼科夫先生坦率地为自己的思想辩护,他不奢求社会主义者的称号,而抛出了“民主君主制”的旗帜。同一篇报道说,这个来自人民的劳动派的坦率,引起了新闻界的一个劳动派、坚持人民社会党人观点进行反驳的米雅柯金先生的极大愤慨。
对这种家庭争吵的细节我们不感兴趣。对我们来说,重要的
①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3卷第田一401页.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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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指出昨天的社会革命党人和某些“劳动派”中间机会主义倾向的各种表现。彼舍霍诺夫先生在这方面(社会革命党人中比我们党内有大胆得多的“进步革新家”)比谁都“进步”。在《俄国财富》杂志”9月这一期上,他沿着自己从革命者变成立宪民主党人的道路愈走愈远了。他竭力抹杀革命的“夺取”和立宪民主党的“取得”之间的差别。他在8月里“证明”全部自由和全部土地是不能夺取的,现在他又“证明”“自由”是不能“从下面来夺取的”。Cen'est que le premier pas qui coute①,或者照俄国的说法是:头杯酒难以下咽,二杯酒有些苦口,再往后就一饮而尽。新立宪民主党的[政论家]在合法刊物上大骂武装起义的思想和成立临时革命政府的思想时,自然不会直言不讳,不会全文引证他们所“驳斥的”革命政党的宜言,而是把那些在秘密报刊上维护起义的思想、维护成立临时革命政府的思想的人的见解任意加以歪曲和简单化。其实,人民社会党人先生们使自己的党合法化是有所为的!当然,他们使自己的党合法化,不是为了维护起义的思想,而是为了驳斥它!
在社会民主党的书刊中,反映反革命情绪方面的突出的新表现,就是在莫斯科出版了《我们的事业》这个周刊。立宪民主党的报刊喋喋不休地在大谈孟什维克的这个新的大“进步”,一一大家知道,他们是从革命者进步到立宪民主党人那儿去了。《言语报》刊登了一篇专门的祝词,《同志报》兴高采烈地重述了《我们的事业》杂志的主要思想,《言语报》又重复了《同志报》的反应,《同志报》则又引证《言语报》的话来证实自己的观点,一一一句
①直译是:最难走的是头一步。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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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俄国革命的那批文明而有教养的叛徒们简直欢欣若狂,忘乎所以了。《言语报》甚至不知从谁那儿打听到,领导《我们的事业》杂志的是马斯洛夫、切列万宁、格罗曼、瓦连廷诺夫这几位大名鼎鼎的孟什维克先生。
我们不知道《言语报》的这些消息是否属实,虽然它通常总是以熟悉孟什维克的一切内幕而自居的。但是,我们知道《我们的事业》杂志第1期的社论是切列万宁写的。现在不妨引证几处使立宪民主党人高兴的话:
“正象有些人建议的那样,无产阶级要想和农民一起投入既反对政府又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争取召开有全权的全民立宪会议,那是荒诞不经的。”(第4页)“必须坚持使新杜马得以召开。”内阁应由杜马中的多数组成。“在目前农民毫无组织而且极其愚昧的情况下,很难作更多的指望。”(第6页)你们看,这真是坦白到了…赤城相见的地步。留在革命政党内的切列万宁同志,比建立了新的“合法政党”的彼舍霍诺夫先生向右走得更远了,后者还没有放弃召开立宪会议的口号,并且至今还在批评要求组织杜马内阁这一点是不够的。
为了不使我们的读者感到厌烦,我们就不去驳斥切列万宁的立场了。他本来已经成为不分派别的一切社会民主党人的“话柄”了。但是,我们请读者最认真地考虑一下,一个有名的、负责的孟什维克如此轻易地变成了一个自由派,其原因究竞何在。谴责和摈斥机会主义的引人注目的“极端做法”、“过火行为”并不困难。更重要的倒是揭示出使社会民主党人感到羞愧的错误根源。我们请读者考虑一下,切列万宁和我们中央之间的差别,真比谢杰尔尼科夫和彼舍霍诺夫之间的差别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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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方面”各有倾向,背景却是一样的。小市民、小资产阶级之类的人已经厌倦革命。微不足道、平平淡淡、残缺不全但平安无事的合法性,比革命热潮和反革命狂暴的急剧交替好。在革命政党内部这种倾向表现为希望改造这些政党。让小市民作党的基本核心吧:“党应当是群众性的。”打倒秘密活动,打倒妨碍立宪“进步”的秘密工作!必须使旧的革命政党合法化。为此就得从政治和经济这两个基本方面来根本改变它们的纲领。必须抛弃建立共和国和没收土地的要求,抛弃对社会主义目标所作的清楚明白、不折不扣、相当具体的阐述,必须把社会主义看作“遥远的远景”,就象彼舍霍诺夫先生无比文雅地描述的那样。
我们上面提到的“四方面”的代表人物根据不同的理由用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正是这些倾向。谢杰尔尼科夫的民主君主制:“人民社会”党从劳动派向立宪民主党人的“进步”:切列万宁取消争取召开立宪会议的革命斗争:阿克雪里罗得和普列汉诺夫的工人代表大会,我们中央的“拥护杜马”的口号:我们中央委员会出版的《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号上关于秘密工作和地下工作的保守性、关于过渡到“全民族的资产阶级革命”的进步性的议论一所有这一切都是一个共同的基本倾向的表现,所有这一切都是在革命政党中日益抬头的一股小市民习气的洪流。
切列万宁从使党合法化、“接近”群众、同立宪民主党达成协议、接近全民族的资产阶级革命的观点出发,把争取召开立宪会议的斗争宜布为“荒诞不经”,这是完全合乎逻辑的。我们在《无产者报》第1号上就己经指出①:我们的中央自相矛盾得惊人,它
①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3卷第344一360页.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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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著名的给各党组织的信》(第4封和第5封)中,一方面宜扬同中等资产阶级、军官等等结成联盟,另一方面又提出他们不能接受的召开立宪会议的口号。切列万宁在这方面比彼舍霍诺夫之流的先生们或我们的中央更彻底,他的议论也更正确,或者说更真诚,更坦率。中央委员会的《社会民主党人报》不是耍滑头,就是表现出惊人的轻率,它一方面攻击“引导无产阶级远离全民族运动”、“使无产阶级陷于政治孤立的路线”,另一方面又支持召开立宪会议的口号,并且说:“应当准备起义。”
就拿工人代表大会来说吧。不久以前(10月6日),立宪民主党人的报纸《同志报》终于泄漏了这次代表大会的秘密。这家报纸报道说,“曾经提出工人代表大会问题的社会民主党的最老的领袖之一”,在他前几天所作的报告中说:“他们〈“工人代表大会”的成员》能够接受社会民主党的或许稍加修改的整个纲领,那时,党就能从地下组织状态中走出来。”事情非常明显。最老的领袖们不便直说他们想修改党纲,以便使党转入合法状态。比如说,放弃成立共和国,放弃召开立宪会议,不提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专政,而补充以党只用合法手段进行斗争(象非常法颁布以前德国社会民主党纲领中所主张的那样)等等。“最老的领袖们”幻想:“那时,党就能从地下组织状态中走出来”,那时就能从“保守的”秘密活动、革命性、地下状态转向“进步的”宪法规定的合法性。这就是工人代表大会的有难言之隐的实质。工人代表大会就是最老的领袖们给“保守的”社会民主党人开的一剂哥罗仿,以便给社会民主党施行一次无痛手术,就象彼舍霍诺夫之流先生们曾经给社会革命党施行过的那样。所不同的,只是彼舍霍诺夫之流先生们精明干练,知道往哪儿走,而关于我们最老的领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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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好这么说了。他们不懂得,在目前政治形势下,召开工人代表大会不过是一句空话:一旦这种形势发生变化,革命高潮到来,工人代表大会所带来的决不是小市民的、可以苟且偷安的合法性的胜利,即使这个时候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扩大不会使工人代表大会成为多余的:而如果目前形势发生变化,反动派取得完全和巩固的胜利,那么工人代表大会就会把社会民主党的纲领删节到连阿克雪里罗得也会感到吃惊的地步。
至于立宪民主党的报刊全力支持召开工人代表大会的想法,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它直感地嗅出了这种计谋的小市民的,机会主义的倾向。难怪波尔土加洛夫先生这位以非党社会主义者自居的立宪民主党人对阿克雪里罗得的“英明立场”欣喜若狂,对他蔑视党是“小组组织”(是一个拥有10一15万党员的“小组”,也就是说,就欧洲比例来说,它在选举中有100一150万张选票!)的言论随声附和,并且煞有介事地问道:“是阶级为了党呢,还是党为了阶级?”我们对这个容智的问题,想反问一下资产阶级著作家:是脑袋为了肚子呢,还是肚子为了脑袋?
最后,让我们看看中央委员会的《社会民主党人报》的议论吧。同一位波尔土加洛夫先生准确地抓住了这些声明的实质,引证了一段话,其著名的程度不亚于切列万宁的议论。“它(孟什维克派)竭力欢迎那种依靠无产阶级先进阶层的知识分子的地下革命斗争向全民族的资产阶级革命的必然转变。”波尔土加洛夫先生评论说:“还在不久以前,这些威胁(?排错了?该是这些思想》总是被宣布为来自‘资产阶级民主的’异端。现在,‘资产阶级民主派'对这些意见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了。”
波尔土加洛夫先生说得对。无论是在不久以前,还是现在,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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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将来,《社会民主党人报》社论作者的议论永远都要被宣布为资产阶级民主思想的产物。请切实考虑一下这种议论吧!地下斗争可以变成公开斗争:知识分子的斗争可以变成人民的或群众的斗争:一个阶级的先进阶层的斗争可以变成整个阶级的斗争:但是,说地下革命斗争可以变成全民族的资产阶级革命,简直是莫名其妙。这种议论的实际意义就是用资产阶级民主派的观点偷换无产阶级的观点。
《社会民主党人报》的社论作者写道:“两年的国内战争在我国形成了全民族的革命。这是事实…”这不是事实,而是空话。严格说来,俄国的国内战争还不到两年。904年9月未曾发生任何国内战争。过分夸大国内战争的概念,只会有利于那些忽视工人政党在真正国内战争时期的特殊任务的人。俄国革命在905年10月17日以前要比现在更具有全民族性。只要指出地主转到反动派方面去就够了。只要回忆一下“十月党”这类反革命政党的建立,回忆一下906年夏立宪民主党的反革命特性比905年夏解放派的反革命特性无疑更为增强就够了。一年前,解放派没有说也不会说中止革命的话,司徒卢威还站到革命方面。而现在立宪民主党人则直言不讳,他们的目的是中止革命。
这样一来,这种把地下革命斗争转变为全民族的资产阶级革命,实际上会有什么结果呢?这会使人们忽视或者模糊俄国革命进程已经揭示出来的阶级矛盾,会使无产阶级从执行独立的革命政策的先进战士变成最引人注目、最想代表“全民族”意愿的那个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附属品。由此可见,资产阶级自由派为什么要说:我们对这一点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了,我们完全同意,我们所主张的正是把无产阶级斗争变为全民族的斗争。变为全民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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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或者说变为全民族的革命,反正都一样),就意味着抓住立宪民主党和其他较左的政党的共同的东西,并承认这种共同的东西是必要的:而所有其余的东西都要当作“使无产阶级陷于政治孤立的”东西统统抛掉。换句话说,就是附和立宪民主党的要求,因为任何其他的要求都将不是“全民族的”。自然,由此便得出不彻底的社会民主党机会主义的口号:“拥护作为召开立宪会议的权力机关的杜马”,或者拥护作为“争取立宪会议的杠杆的杜马”(《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号)。由此也产生出彻底的社会民主党机会主义的口号:为召开立宪会议而斗争是荒诞不经的,因为要求召开立宪会议“必定会使无产阶级陷于政治孤立”,超出“全民族的资产阶级革命”的范围,等等。
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应当有另外的见解。我们不应当谈论太
一般的太容易遭到资产阶级歪曲的关于“全民族的资产阶级革命”的言论,而应当分析一定的阶级和政党在各个不同的革命时期的具体地位。在900年和901年,旧《火星报》2和曙光》杂志完全有权说社会民主党是全民族的解放思想的体现者,是把所有的人乃至自由派贵族代表吸引到自己方面来的先进战士。那时这样说是正确的,因为在政府的政策中还没有,绝对没有一点点能够满足要求极低的资产阶级自由派的东西。十月全俄罢工证明了这种说法是对的,因为那时无产阶级斗争成了吸引形形色色资产阶级自由派,包括要求极低的资产阶级自由派的中心。
10月17日以后,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而且必定发生变化。自由主义君主派资产阶级(马尔托夫同志把它称为“自由主义民主派”资产阶级是没有道理的)必定起来保护君主制和地主土地占有制,有的直接起来保护(十月党人),有的间接起来保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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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民主党人),因为革命的进一步胜利严重地和直接地威胁着这些可爱的制度。随着革命的进展,随者革命任务的增加,能够参加为实现这些任务而斗争的阶级和人的成分也在发生变化,谁忘记这一点,谁就要犯大错误。无产阶级通过资产阶级革命走向社会主义。因此,在资产阶级革命中,无产阶级应当唤起和吸引人民中愈来愈多的革命阶层参加革命斗争。在901年,无产阶级唤起了地方自治自由派。现在,由于客观条件发生了变化,无产阶级的主要任务是唤醒、教育和吸引革命农民参加斗争,千方百计把他们不仅从纯粹立宪民主党人而且从彼舍霍诺夫这类劳动派的思想和政治监护下解放出来。如果革命能够取得胜利,那仅仅是由于无产阶级同真正革命的农民,而不是同机会主义的农民结成了联盟。因此,如果我们真谈我们主张革命(而不仅是主张立宪),真谈“新的革命高潮”,那么,我们就必须同完全抛弃召开立宪会议这个口号或削弱这个口号的种种企图进行坚决的斗争,反对用务必参加杜马(作为召开立宪会议的权力机关的杜马,或者是作为争取立宪会议的杠杆的杜马等等)的办法,用将无产阶级的任务降低到立宪民主党人的或所谓全民族的资产阶级革命的范围的办法来实现这种种企图。在农民群众中,只有富裕农民和中等农民才必定能成为机会主义的乃至反动的农民。但这是农民中的少数。贫苦农民和无产阶级合在一起占人民、民族的绝大多数。这个多数在资产阶级革命中能够取得胜利而且必定会取得胜利,也就是说能够夺取全部自由和全部土地,实现工人和农民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可能取得的最大限度的福利。如果想把民族的大多数人的这种革命称为全民族的资产阶级革命,也未尝不可,不过谁都明白,这几个字通常的意思完全是另一种意思,在目前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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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正意思则是立宪民主党人所说的意思。
我们主张旧的革命策略,就这一点来说,我们是“保守的”社会民主党人。“无产阶级应当把民主革命进行到底,这就要把农民群众联合到自己方面来,以便用强力粉碎专制制度的反抗,并麻痹资产阶级的不稳定性。”(《两种策略》)①这是在905年夏天写的。现在斗争的要求更大,任务更艰巨,战斗将更尖锐。应当麻痹任何资产阶级的不稳定性,其中包括知识分子资产阶级的和农民资产阶级的不稳定性。应当把能够进行坚决的革命斗争的贫苦农民群众联合到无产阶级方面来。不是我们凭愿望,而是客观条件将在“新的革命高潮”面前提出的正是这些崇高的任务。觉悟的无产阶级应当彻底履行自己的义务。
附言:我们在《同志报》上读到马尔托夫同志的信时,这篇文章已经付印了。尔·马尔托夫在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的问题上抛弃了切列万宁的观点。这很好。但是令人惊讶和万分惋惜的是,尔·马尔托夫没有抛弃切列万宁的“为召开立宪会议而斗争是荒诞不经的”那个发现,虽然从他引证的同志报》第73号上的话来看,他不会不知道这一发现。莫非马尔托夫也进步到切列万宁的地步了吗?
载于906年10月因日《无产者报3
译自列宁全集》俊文第5版
第6号
第14卷第43一54页
①见列宁全集多第2版第11卷第83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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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托夫和切列万宁在资产阶级报刊上的言论5
谈谈某些社会民主党人怎样利用资产阶级
立宪民主党报纸,如《同志报》,并且通过《同志报》和
《新路报》,散布关于革命社会民主党的谣言,一一驳斥,一评价。一一结论
(906年10月)
尔·马尔托夫通过资产阶级
报刊散布谎言
在10月12日资产阶级立宪民主党报纸《同志报》(第85号)上,毫无保留地转载了另一家立宪民主党报纸《新路报》的
一段话:“我们(新路报》不能不承认,他们〈布尔什维克》由于坚持同极左派结成固定联盟(关于这一点,我们是从马尔托夫先生的信中获悉的),所以他们比马尔托夫先生更彻底。”
总之,新路报》直接援引了尔·马尔托夫的话来证实它关于布尔什维克的虚假的报道。
必须还事实以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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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马尔托夫通过资产阶级报刊散布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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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尔什维克的”《无产者报》第1号《论抵制》一文中说道(第3版):“我们将召开党的第五次代表大会:我们将在这次代表大会上决定:一旦举行选举,就必须同劳动派达成几个星期的选举协议(不召开党的第五次代表大会,就不能同心协力地进行选举运动,而“同其他政党结成”任何“联盟”也是为第四次代表大会的决议所绝对禁止的)。那时我们就能彻底击溃立宪民主党人。”①
这就是在我们目前所知道的社会民主党的书刊中关于布尔什维克对待选举协议的态度的全部言论。显然,《新路报》被尔·马尔托夫引入迷途。布尔什维克不仅从来没有坚持,而且甚至没有提到过“同极左派结成固定联盟”。这是一。其次:对于无论结成什么样的“联盟”,布尔什维克都要求在新的代表大会上重新审议上届代表大会作出的决定。那些害怕召开社会民主工党新的代表大会的人对此默不作声是枉费心机的。某些资产阶级报纸对此默不作声,给自己的读者提供虚假的报道或者使人产生一种错觉,似乎社会民主党没有正式禁止任何联盟,这也是枉费心机的。
再次,在资产阶级报纸上舞文弄墨的尔·马尔托夫存心,或者是出于疏忽,或者是由于无知,通过立宪民主党的《同志报》给读者灌输这样一种看法,似乎布尔什维克认为也可以在初级选举阶段,也就是说,在向群众进行鼓动时达成协议,而他尔·马尔托夫本人认为只有“在我们多级选举制的高级阶段达成局部协议”才是适宜的。
尔·马尔托夫拿不出任何材料来证明这一点。尔·马尔托夫
①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3卷第340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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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托夫和切列万宁在资产阶级报刊上的言论
是在通过资产阶级报刊散布谎言,因为布尔什维克建议只是在高级阶段达成协议,而且只是同劳动派,只是在几个星期内,只是在第五次代表大会认可以后。
为了散布这种谎言,尔·马尔托夫竞“采用删节的办法”来转述《无产者报》的观点。大家知道,立宪民主党的报纸倾向于同情孟什维克并且经常同情地转载孟什维克任意诽谤布尔什维克的一切言论,在这种情况下,谎言可以轻而易举地传播到群众中去。尽管《无产者报》的所有这些观点完全包含在上面完整地引过的五行文字中,然而,尔·马尔托夫仍然认为必须加以删节,而且还要用自己的话来转述一番。因此读者可以看出,尔·马尔托夫的经过删节的转述,无异于完全歪曲。
在《无产者报》的五行文字中,这个问题是顺便涉及的。那里既没有专门提到初级选举阶段,也没有专门提到高级选举阶段。可能有人会因此反驳我,说我也拿不出任何材料来肯定这五行文字不是谈的第一级选举时达成协议呀?但是,只有喜欢在文字上吹毛求疵和歪曲别人言论的明确含义的人才会这样来反驳。
毫无疑问,用五行文字说明一个问题,是会有许多漏洞的,但是文章的总的精神和它的全部内容是否允许从引伸的意义上(对待协议的态度),而不是从有限的意义上来解释没有讲到的东西呢?
就是从上段引文的“文字”来看(如果不经过尔·马尔托夫那样“删节”的话)也绝对不能从引伸的意义来解释,因为任何
一个稍微熟悉选举情况的人都懂得,在第一级选举时达成的协议,不能仅仅是“几个星期”的,而是要几个月的。为了说明这一点,只须指出以下的事实:在彼得堡,现在就有一些政党愿意在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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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现在就有人在立宪民主党人和这些政党之间大致分配彼得堡市的代表席位。据说,选举预定在12月17日举行。两个月来,那些真正愿意在初级选举阶段达成协议的人已经开始直接地或者通过中间人在进行协商了。其次,再要考虑到选举本身占用的时间,再加上党决定问题的时间,把党的指示从中央传达到全俄的时间,那么你们就会看到,各政党之间在初级选举阶段达成的协议是要几个月的时间,而“几个星期”的协议恰恰只能在高级阶段达成,也就是说,竞选以后根据选民直接投票所表明的力量的估计来分配席位。
最后,既然有人逼我在刊物上就这个问题发表意见,我认为不说明我的个人意见是不适宜的。在目前政治形势下,我将在第
五次代表大会上坚持以下意见:在初级选举阶段,同任何其他政党结成任何联盟和达成任何协议,对社会民主党来说,都是绝对不允许的。在选举中我们在群众面前开展活动应当是绝对独立的。在高级阶段,允许同劳动派仅就按比例分配代表席位达成协议,同时我们应当“使”非党的劳动派“成为”有党派的,使他们中间的机会主义者和半立宪民主党人(人民社会党人,“人民社会党”等等)同革命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对立起来。
马尔托夫和切列万宁
尔·马尔托夫在《同志报》上驳斥了谈及同立宪民主党达成协议的切列万宁。现在切列万宁也在同一个《同志报》上解释“误会”。从他的解释中可以得出结论说,在《我们的事业》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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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切列万宁本来就没有完全肯定他是主张在初级阶段还是在高级阶段可以达成协议。其实,他是主张无论在农村还是在城市的初级阶段都可以达成协议的。切列万宁认为可以同哪些政党达成协议,这一点他倒没有说。在他看来(大概,马尔托夫的看法也
一样),革命资产阶级同机会主义资产阶级之间,社会革命党人同立宪民主党人之间,杜马“33人”之类的劳动派同“人民社会党人”之类的劳动派之间等等并不存在差别。切列万宁甚至认为即使没有协议也可以在初级阶段投资产阶级候选人的票!
这样,切列万宁的立场就完全清楚了。这位不仅有名(象资产阶级报刊所推举的那样)而且领导《我们的事业》周刊的身负重任的孟什维克竞赞成任何联盟,甚至赞成社会民主党人投资产阶级候选人的票。由此可见,布尔什维克说,孟什维克在把工人阶级变成自由主义君主派资产阶级的尾巴,把社会民主党降低到充当立宪民主党的应声虫的角色,这是完全和绝对正确的。
但愿现在谁也不要再对孟什维克提出的拥护作为革命的机关或杠杆或工具等等的杜马这个口号的真正意义发生误解了。为了支持革命,孟什维克支持整个“杜马”。而为了支持整个杜马,他们准备即使没有协议也要投一心想中止革命的立宪民主党候选人的票!
请回忆一下米勒兰、维维安尼、白里安之类的法国社会党人吧,他们现在在克列孟梭的领导下得心应手地控制着极端资产阶级化的法国,派军队去镇压罢工等等。为了支持社会主义,他们号召人们支持共和制,支持他们那样的共和制。为了支持共和制,他们不管有没有协议都投票拥护庸俗的资产阶级政客,拥护机会主义者。于是他们就这样逐步地、不断地连自己也完全变成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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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人在资产阶级报纸上发表言论
罗
庸俗的拥护资产阶级压迫的人了。
切列万宁和他的同伙走上康庄大道了!
而马尔托夫呢?他反对在初级阶段达成协议。他驳斥了切列万宁。这很令人高兴。不过…不过请看他是怎样驳斥的吧。任何一个明智的政治家总是使自己的选举策略服从自己总的政治策略。多亏立宪民主党报纸效劳,切列万宁的策略现在已经尽人皆知了:“无产阶级要想(象有些人建议的那样)和农民一起投入既反对政府又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争取召开有全权的全民立宪会议,那是荒诞不经的。”切列万宁的这个著名论点,也在尔·马尔托夫“作了答复”的那一号《同志报》上被引用了。可是尔·马尔托夫在驳斥切列万宁的选举策略时,对切列万宁的整个政治策略的这个基本论点却不置一词。
他们两个谁更彻底呢?谁的脚跟站得更稳呢?是拥护杜马呢,还是拥护革命?拥护整个杜马,也就是拥护立宪民主党人,也就是反对召开立宪会议。拥护革命,也就是只在一定条件下拥护部分杜马,也就是反对立宪民主党人,也就是认为现在抛弃或者即使削弱召开立宪会议这个口号都是荒诞不经的。
社会民主党人在资产阶级报纸上发表言论
是否允许社会民主党人参加资产阶级报纸的工作呢?
不允许。无论从理论考虑,还是从政治上是否得体或者从欧洲社会民主党的实践来看,都应该反对这样做。大家知道,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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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以前召开的一次德国社会民主党的代表大会“上,这个问题曾经提出来讨论过。大家知道,我们的德国同志严厉谴责了社会民主党人参加资产阶级报刊工作的做法,坚决主张革命无产阶级的政党就是在这方面也不允许结成任何联盟或达成任何协议,而应当保持独立性,坚决主张工人政党的著作家在实际上而不只是在口头上是有组织性的,是服从监督的,一句话,是有严格党性的。
在我们俄国,我们有没有权利违背这些准则呢?
有人会反驳我们说,准则总有例外。这是无可争辩的。不该谴责向任何一家报纸投稿的流放者。有时也很难谴责为了挣点钱在资产阶级报纸的某个次要栏目写点东西的社会民主党人。刊登
一下紧急的事务性的反驳文章等等,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看看我们这里的情况吧。尔·马尔托夫借口驳斥社会民主党的《我们的事业》所引起的“误会”,在立宪民主党的报纸上写了差不多两大栏,他泰然自若地阐述一些社会民主党人的观点,同另外一些社会民主党人论战,歪曲不合他心意的社会民主党人的观点,丝毫不考虑他在写作上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会使无产阶级的一切敌人感到高兴。立宪民主党的报纸赞赏尔·马尔托夫在立宪民主党报刊上写的这篇文章,大肆宣扬,对他所散布的关于革命社会民主党人的谣言添油加醋,拍着马尔托夫的肩膀表示赞许(如《言语报》),等等。切列万宁也动心了。既然马尔托夫在《同志报》上驳斥了切列万宁的“误会”,同时还说了许多别的事和别的话,那么,切列万宁为什么不能也在《同志报》上驳斥一下尔·马尔托夫的“误会”呢?而又为什么不能顺便利用这个机会,在立宪民主党的报刊上(在社会民主党的报刊上毕竞不太体面!)着手讨论社会党人该不该即使没有协议也投资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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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选人的票这个问题呢?①
于是,在立宪民主党的报纸上便辟了一个专栏,登载社会民主党的机会主义者的内部通信。既然通信的主题是准许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甚至准许投立宪民主党人的票,那么,立宪民主党人也就乐于给那些背弃革命社会民主党的“保守”准则而无处安身的“进步”社会民主党人腾出篇幅来。
孟什维克的文坛上的将军找到两处安身之地。他们明的一面和高尚的先生们谈论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的问题,顺便还讲些革命社会民主党人的轶事。他们暗的一面又在某家工人报纸或社会民主党的出版物或什么小报上给工人端出“非党的工人代表大会”,并开导他们要认识到争取召开立宪会议的斗争是荒诞不经的。工人们先稍微等待一下和忍耐一下吧:等社会民主党人关于社会党人同资产阶级结成联盟的争论在立宪民主党的报纸《同志报》上结束以后,工人们也就可以看出一些眉目来了…而我们的工人代表大会的拥护者们正按照屠格涅夫笔下的一个人物的处世之道“,一封接一封地写信给《同志报》,并唠叨着:我们的党是知识分子的党…
难道工人社会民主党人不该进行干预来结束这件丑事?难道我党全体党员可以对此无动于衷?
906年10月由无产阶级事业出版社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在彼得堡印成单行本
第14卷第55一62页
①费·唐恩在《同志报》上露面了,他倒不是为了驳斥“误会”,而干脆是合伙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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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召开党的紧急代表大会
(1906年11月10日〔23日)
中央委员会出版的两号《社会民主党人报》,刊载了普列汉诺夫和马尔托夫的两篇反对召开非常代表大会的文章。文章的调子如此激动和恶毒,通篇都是恼恨、烦躁、对人的影射和猜疑,一下子就恢复了流亡者无谓争吵的不幸时代的气氛。我党中央委员会在自己的刊物上刊载了这两篇,而且仅仅是这两篇谈论代表大会的文章,这简直有失体面。请好好想一想,民主地组织起来的工人政党的责任内阁,竟在有关鼓动召开新的代表大会这个问题上完全失去了理智,丧失了自制力!同志们,这简直太不成体统了。正是由于你们对主张重新审查你们的代表资格和你们的策略
一事大发雷霆和肆意谩骂,你们就对自己作出了最严厉的判决。从幸灾乐祸的观点来看,一个赞成召开代表大会的人的最大希望,莫过于转载并广泛传布普列汉诺夫和马尔托夫的文章了!
试问,为什么以中央的名义出来反对召开代表大会的人,只能用委屈的几乎是抽泣的声调说话呢?因为有两个非常清楚而简单的基本事实,使鼓动召开新的代表大会成了不可避免的事。一个事实就是党的构成,另一个事实就是党的策略。
在统一代表大会期间,我们党按其构成来说,有13000个布尔什维克和18000个孟什维克。中央委员会,尤其是中央机关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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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召开党的紧急代表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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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部,代表18000个孟什维克的意志。现在党内增加了14000个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党人,26000个波兰社会民主党人和33000个崩得分子.①《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号的社论两次断然承认,现在党内两派人数大致相等。这种看法的根据,显然是把波兰社会民主党人和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党人归作布尔什维克,而把崩得分子归作孟什维克。我们就算把崩得分子列为孟什维克是正确的。即使如此,孟什维克中央代表我们全党也是一种极其明显的反常现象(中央委员会中有七个孟什维克,三个布尔什维克,一个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党人,两个崩得分子:一个波兰社会民主党人被承认具有中央机关报编委的权利:在讨论一切政治问题时,还有五个有表决权的孟什维克即中央机关报的编辑参加)。
至于说到策略,党在代表大会闭幕后的5一6个月内经历了我国革命的两大时期:杜马时期和“解放杜马后的内阁”时期。我党中央委员会的杜马策略归结起来,就是支持整个(立宪民主党的)杜马。这个策路的最高表现就是支持要求任命杜马(即立宪民主党)内阁的口号。党内大多数都不承认这个策略和这个口号,这是事实。在杜马时期,社会民主党同自己的中央委员会的策略作了斗争。现在无须多谈这一事实,也无须说明它的意义了。
其次,解散杜马以后,中央委员会曾经赞成组织局部的群众性抗议。总的策略口号就是:拥护杜马作为召开立宪会议的权力机关。党内绝大多数党员既没有接受自己中央委员会的具体口号,
①1D月11日的《同志报根据似乎是中央委员会的材料提出了新的数字,但是
这些数字并没有改变基本的比例。根据这些数字,我党现有党员15万人。其中约有布尔什维克33000人,孟什维克43000人,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党人
13000人,波兰社会民主党人28000人,崩得分子33D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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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召开党的紧急代表大会
也没有接受它的总的策略,这也是一个无庸置疑的历史事实。可是谁仔细读一下《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一2号,谁就不会不看到,这个总的策略在这两号报纸上得到了维护、辩护和论证(拥护作为召开立宪会议的杠杆的杜马:立宪民主党人是比农民进步的城市资产阶级,等等)。
由此可见,党在新的杜马运动中又要同中央委员会的杜马口号进行斗争:而在最近的革命发动中,由于中央委员会并不代表党内大多数人的意志而会分散力量,瓦解斗争。这就是说,对于召开新的党代表大会的任何拖延,现在不仅直接破坏党的民主组织的全部精神和全部意义,而且对无产阶级最近要进行的杜马斗争和总的革命斗争说来,也是最危险的障碍。
附言:这篇短评写好以后,《社会民主党人报》第3一5号又出版了,这三号报纸更加证实了上述的一切。孟什维克在选举协议问题上完全分裂了,他们的中央委员会从马尔托夫那儿动摇到切列万宁那儿去了。马尔托夫公开驳斥了切列万宁。普列汉诺夫为立宪民主党的报纸撰稿支持切列万宁。《社会民主党人报》第4号社论表明,中央委员会违反党的意志,又准备重新提出自己的支持整个杜马和支持要求任命杜马内阁的口号。
载于906年11月10日《无产者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7号
第14第63一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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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怎样写的…
(1906年11月10日〔23日])
抵制国家杜马已经是过去的历史了。关于这段历史,一位孟什维克同志在《社会民主党人报》第3号上(《是形势还是立场》
一文)是这样写的:
“当历史向我们捧出布里根杜马方案的时候,我们从我们总的原则立场出发,曾经建议组织平行的自己发起的人民社马的选举,以同我们无法参加的布里根杜马相对抗。在十二月起义以后,当我们…”
且慢,尊敬的历史学家!您越过了很多事实,从布里根方案径直跳到了十二月起义,一这倒还无所谓,这只是时间上的跳跃。但是您跳过了自己的策略和“原则立场”,一这就不同了,这至少是…玩弄手腕的跳跃。你们建议的只是“自己发起的选举”吗?你们对待布里根杜马的态度只是由于“无法参加”那个杜马吗?就是说,你们是为了自己的人民杜马才准备抵制布里根杜马,或者藐视布里根杜马吗?难道你们当时没有反对过某些抵制派吗?难道你们没有主张积极参加预期的“布里根”的选举运动吗?难道没有要求党在选举时支持左派自由派等等吗?你们怎么把这一切都忘记了呢?
“在十二月起义以后,当我们…”且慢,您还漏了一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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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怎样写的…
事。全俄都抵制了布里根杜马,可是人民杜马至今也没有出现…怎么,你们承认过你们当时的策略是错误的吗?没有,你们回答抵制派说,你们对付布里根杜马的策略是好的,只是革命妨碍了它放出全部光辉…现在,您想起了这一切之后,继续写您的历史吧。
“在十二月起义以后,当我们面临着召开新的、维特杜马的事实的时候,我们主张参加第一级选举,因为考虑到有两种可能:或者是我们参加选举这
一事实本身就会掀起革命的高潮,从而扫除维特杜马…”
且慢,尊敬的历史学家,您这是怎么了?“我们参加选举这一事实本身就会掀起革命高潮…”不,您想必是开了个玩笑!你们一向责备布尔什维克天真地夸大我们的力量,而你们却认真地在说什么“由于我们参加选举这一事实”可能掀起革命高潮,而且“从而扫除…”等等。不,这当然很不认真。
总之:“…或者是我们参加选举这一事实本身就会掀起革命高潮,从而扫除维特杜马,并会产生对我们较有利的代表机关:或者是革命高潮还不会直接到来,那时我们不仅有可能,而且迫于情势,我们将不得不参加杜马,就象莫斯科列福尔托沃区发生的情况一样。”
对不起,关于这第二个“或者是”,记得你们当时不是什么也没有淡吗?
我们的历史学家回答说:是的,没有谈。
“诚然,我们在联合编辑部出版的小册子中声明,我们不主张直接参加杜马选举。但是,我们做到了这一点,我们事先束缚住自己的手脚,那只是为了妥协,希望同抵制派达成某种协议,借以制定统一的策路。从我们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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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怎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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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这是“机会主义”,也就是说,有意迁就抵制派同志们的落后而近视的见解,而这正是我们所真心杆悔的。”
原来如此!你们说的是一套,而想的是另一套。你们是在无产阶级和全体革命人民面前说了的…你们竞在这一点上“忏悔”了!你们可知道这样一句格言:“撒了一次谎,谁还相信你?”你们这次“忏悔”如果也是出于“迁就”什么人的“落后的”或“近视的”见解可怎么办?你们的“机会主义”,你们的“妥协”,可有个完吗?既然你们亲自声称,你们在一个极重要的策略问题上的口号不是诚心诚意提出来的,那你们该让人怎样对待你们提出的任何一个口号呢?要知道,现在别人也许会认为,你们把自己称作社会民主党人,也只是为了“迁就”革命无产阶级的“落后的和近视的见解”。
不,我应当为你们鸣不平。你们在激烈的论战中把自己狠狠地诋毁了一通。你们在第三级选举时确是忠诚的抵制派,正象我们在各级选举时都是忠诚的抵制派一样。但是我们都曾是抵制派。既然同罪,就得同样被绞N ebst gefangen,,nebst gehangen).。现在,你们想借口我们是抵制派而“绞死”我们。可是这样一来,亲爱的同志们,你们也得绞死自己,因为你们也犯了同样的罪。你们声明:“但是我们忏悔了!”这倒确实可以减轻你们的罪过。不过这并不能宜告你们无罪和免于惩罚。好吧,就算不绞死你们,那也得比如说拷打一顿。你们希望的是这个吗?
至于我们,并没有表示仟悔。我们说过,现在还是这样说:抵制不抵制,这不是原则问题,而是是否适宜的问题。抵制第一届杜马是适宜的。抵制以生动的具体的形式向人民群众作出了对杜马的无产阶级评价,认为杜马是无力解决革命的根本问题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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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怎样写的…
现在杜马被解散以及以后发生的一切都证实了这种评价:人民群众清楚地看到:就是在这方面无产阶级也是他们在革命中的当然领袖,因为无产阶级事先就警告他们,抱立宪幻想是无益的。抵制分散了政府的注意和力量,从而帮助了资产阶级反对派在选举中取得胜利。抵制把广大的无产阶级群众在革命反抗的统一行动中团结了起来。它的鼓动意义和组织意义是巨大的。
抵制完成了一件大事,但是它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对杜马作了评价,对杜马幻想给了致命的打击,因此没有必要再这样做了。现在,抵制不会分散政府的精力了,政府当然吸取了以往选举的教训。在参加选举的情况下进行鼓动工作和组织工作,不见得会比在抵制的情况下来得差,只要选举法还不致大大变坏。而
一旦选举法变坏了,也许还要再进行抵制。如果大的革命搏斗又重新开始,那也就完全可能无暇顾及杜马选举了。
由此可见,对我们说来,抵制今后仍然是一个是否适宜的问题。只是我们暂时还看不到实行抵制的足够根据。
谁感到自己有罪,谁就可以去忏悔!但愿他把灰撒在自己的头上,扯碎自己的衣裳”,可别牵连到旁人。在杆悔的冲动下歪曲历史和进行诋毁,即使是诋毁自己,也是决不应该的。
载于906年11月10日《无产者报3
译自列宁全集》俊文第5版
第7号
第14卷第66一田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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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和选举运动》一文附言1
(906年11月10日〔23日))
同志报》上发表格·瓦·普列汉诺夫给觉悟工人的一封公开信》的时候,本文已经写好。在这封信中,普列汉诺夫“周旋于”资产阶级的左翼和社会民主党的右翼之间,彻底背离了国际革命社会民主党的原则和党的统一代表大会的决议。党代表大会正式禁止同资产阶级政党结成任何联盟。有觉悟有组织的无产者在自己党的各种会议上把同资产阶级结成任何联盟都称之为“背叛无产阶级事业”:尔·马尔托夫在《同志报》上发表的文章和给各级党组织的信中同意布尔什维克的观点,即彻底革命的观点,坚决反对在第一级选举时结成任何联盟。马尔托夫写道:“在第一个问题上(在选举过程中结成“联盟”或达成协议),我建议根据代表大会的决议,在我们参加第一级选举时,即在我们向群众开展活动时,应保持完全的独立性。”在普列汉诺夫看来,这样提问题表明了对“不妥协的误解”。普列汉诺夫写道:“在我们没有把握使我们的候选人获胜的地方,我们应该跟其他愿意同我国旧制度作斗争的政党达成协议。”①由此可见,普列汉诺夫一方面违反代表大会的决议,允许同资产阶级政党达成协议,另一方面又以自
①黑体是普列汉诺夫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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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和选举运动》一文附言
己的“政治英明”预见到我们不需要达成协议的情况。他写道:“在我们肯定能够选出自己候选人的地方①,我们可以而且应当不顾其他政党而独立行动。”真是了不得的“政治英明”!在我们有把握自己选出自己的候选人的地方,我们就自己选。在我们没有把握的地方,我们就求助于“…愿意同旧制度作斗争的政党”,或者帮助这些“愿意”作斗争的政党选出自己的候选人。可是在那些“愿意作斗争的”政党有把握自己选出自己候选人的地方,立宪民主党报纸的撰稿人普列汉诺夫,你以为他们会来同我们达成协议吗?要知道,谈到协议,那么,任何一个即使是政治上很幼稚的人也都明白,只有在党没有把握用自己的力量选出自己候选人的情况下,才需要协议。但是,我们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反对任何协议。而活象一个真正的自由骑士的格·瓦·普列汉诺夫,却在立宪民主党的《同志报》上敲起警钟,并且召集所有“愿意作斗争的”政党…请响应吧,一切“愿意作斗争的”政党!无产阶级正在作斗争,而你们是“愿意”作斗争的!妙极了…如果无产者对这还嫌不够,那他当然是“自由的敌人”了。
这位最得立宪民主党人欢心的孟什维克领袖,就这样渐渐地、逐步地堕落成为…切列万宁了…把自己在杜马被解散之后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普列汉诺夫以他所特有的“快速度、冲击力和目测力”奔向我党右翼中的最右翼。马尔托夫已经远远落在后头了:《社会民主党人报》也不遗余力地紧跟自己的思想领袖。中央委员会的机关报,对我们选举运动的阶级性作了一番冗长的议论以后,还向我们提出了一整套复杂的协议,搭了一个梯子,社
①黑体是普列汉诺夫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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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和选举运动》一文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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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民主党顺着这个梯子就一定能滑向立宪民主党。《社会民主党人报》先是建议在我们有可能取得成功的地方,开展独立的即阶级的活动:在没有可能取得成功的地方,则争取同“和我们一起希望召开立宪会议的”资产阶级政党联合:要是这些政党不愿召开
立宪会议一那就更糟一这是最后的、反阶级的、反民主的第三级)一一我们也应该同它们联合。至于代表大会选出来贯彻代表大会决议的中央委员会如何行事来破坏这些决议,这是它的秘密。事实是,现在在我们面前展现出一幅对社会民主党来说最丢人的景象:在同一个指导性的中央机关报的编辑部里“虾向后退”…而“天鹅冲云端”2:在选举策略这样一个对我们如此重要的问题上,不仅在党内,甚至在“领导”集团内,既没有统一的思想,也没有统一的行动。有哪一个国家的哪一个社会主义政党(除了最机会主义的)能容许这样的政治腐化呢?妙就妙在正是这些虾、狗鱼和天鹅,这些正在厮打着的马尔托夫和普列汉诺夫,正是他们在拼死地发起运动,来反对召开我们目前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需要的党的紧急代表大会。
载于906年11月10日《无产者报3
译自列宁全集》俊文第5版
第7号
第14卷第70一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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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和选举协议
(906年11月)
第二届杜马选举运动的问题,现在已引起工人政党的巨大兴趣。社会民主党在选举中同其他政党结成“联盟”,即达成长期性和临时性的选举协议的问题,尤其受到重视。资产阶级的、立宪民主党的报刊一一无论是《言语报》、《同志报》、《新路报》、《眼睛报》74,或者是其他什么报,都在千方百计地说服工人,要他们相信社会民主党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达成选举协议)是必要的。社会民主党的孟什维克中有一部分赞成这种联盟(切列万宁在《我们的事业》杂志和《同志报》上),一部分反对这种联盟(马尔托夫在《同志报》上)。社会民主党的布尔什维克反对这种联盟,只容许在选举运动的高级阶段,根据革命政党和反对派政党在选民初选中的力量,就席位的分配达成局部协议。
我们想对这后一种观点的根据作一简短说明。
社会民主党认为议会制度(参加代表会议)是启发、教育和组织无产阶级建立独立的阶级政党的手段之一,是争取工人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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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和选举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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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政治斗争的手段之一。这个马克思主义观点一方面把社会民主党同资产阶级民主派根本区别开来,另一方面又把它同无政府主义根本区别开来。资产阶级自由派和激进派认为议会制度是管理整个国家事务的“自然的”和唯一正常的、唯一合法的方式,他们否认阶级斗争,否认现代议会制度的阶级性。资产阶级竭尽全力、千方百计寻找种种借口给工人戴上眼罩,使他们看不出议会制度是怎样成了资产阶级压迫的工具,使他们认识不到议会制度有限的历史意义。无政府主义者也不善于从议会制度一定的历史意义来对它作出评价,根本拒绝采用这一斗争手段。因此,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既坚决反对无政府主义,又坚决反对资产阶级在议会的基础上同旧政权相勾结来尽快结束革命的意图。社会民主党使自己的全部议会活动无保留无条件地服从工人运动的总利益和无产阶级在当前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的特殊任务。
由此首先得出的结论是,社会民主党参加杜马运动,其性质完全不同于其他政党。我们不同于它们的是,我们根本不承认这个运动具有任何独立自在的甚至主导的意义。我们不同于它们的是,要使这个运动服从阶级斗争的利益。我们不同于它们的是,我们在这个运动中提出的口号不是为进行议会改良而实行议会制度,而是为召开立宪会议进行革命斗争,同时还要进行从近几年来斗争形式的历史发展中产生出来的高级形式的斗争。①
①我们在这里没有涉及抵制问题。因为这不是这本小册子的主题。我们只是指出,不能嫩开具体的历史环境来评价抵制。抵制布里根杜马是成功的。抵制维特杜马是必要的和正确的。革命的社会民主党应:当第一个站在最坚决、最直接的斗争道路上,应:当最后一个采取较为迁回的斗争方式。有了第一届杜马的经验,再用旧形式来抵制斯托雷平杜马是不可能的,也是不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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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和选举协议
从上述对待选举协议的情况中可以得出什么结论呢?首先我们主要的和基本的任务是:提高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和发展无产阶级的独立的阶级组织,因为无产阶级是唯一彻底革命的阶级,是唯一能够引导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取得胜利的领袖。因此,在整个选举运动和整个杜马运动中,保持阶级的独立性是我们最重要的总任务。这并不否定其他的局部任务,但是其他的局部任务始终应当服从这个总任务,适应这个总任务。这个总前提既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所证实,也为国际社会民主党的全部经验所证实,无疑应当成为我们的出发点。
乍看起来,无产阶级在俄国革命中的特殊任务可能一下子打乱了这个总前提。也就是说,以十月党人为代表的大资产阶级已经背叛了革命,或者大资产阶级(立宪民主党)抱定了用立宪来阻止革命的目的:革命只有在无产阶级得到一部分最先进最觉悟的农民群众的支持下才能取得胜利,这一部分农民群众的客观地位推动他们去进行斗争,而不是去进行交易,推动他们去完成革命,而不是去削弱革命。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说,在整个选举时期,社会民主党都必须同农民民主派达成协议。
但是,我国革命的完全胜利,只能是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从这个完全正确的前提出发,是无论如何得不出上面那个结论的。除非能够证明:从当前的党派关系现在在我国代表农民民主派的政党,已经不是一个,而是不同的几个)和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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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选举制度来看,在整个选举时期同农民民主派结成联盟是可能的,而且是有利的。除非能够证明:我们通过同这个或那个政党结成联盟,要比我们党在批评某些农民民主派政党时、在使农民民主派的一部分人反对另一部分人时保持完全的独立性,能够更好地表达和捍卫真正革命农民的利益。在目前的革命中,无产阶级同革命农民最接近,从这个前提中无疑可以引伸出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总“路线”,即同农民民主派一起反对背叛的大资产阶级“民主派”(立宪民主党)。但是,能否由此得出结论说,现在要同人民社会党人或同社会革命党人结成选举联盟呢?在没有弄清这些政党彼此之间的差别以及它们同立宪民主党的差别时,在没有弄清现在的多级选举制时,还不能这样说。由此可以直接和肯定地得出的结论无疑只有一个:在我们的选举运动中,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只空洞地抽象地把无产阶级同整个资产阶级民主派对立起来。相反,我们应当集中全部注意力根据我国革命的历史情况准确地弄清自由主义君主派资产阶级和革命民主派资产阶级的差别,如果具体些说,就是应当集中全部注意力弄清立宪民主党、人民社会党和社会革命党之间的差别。只有根据这种差别,我们才能最正确地确定出自己最亲近的“同盟者”。同时我们不该忘记,第一,社会民主党应当象监视敌人那样监视资产阶级民主派中的任何同盟者:第二,我们还要专门分析一下什么对我们更有利:是同某些人民社会党人(举例说)结成共同联盟来束缚住自己的手脚呢,还是保持完全的独立性,以便在决定性关头随时有可能把非党的“劳动派”分裂成机会主义者(人民社会党人)和革命者(社会革命党人),使后者反对前者等等。
因此,关于我国革命具有无产阶级一农民性质的看法,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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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和选举协议
能使人有理由作出结论说,第二届杜马选举的这一或那一阶段同这一或那一农民民主主义政党达成协议是必要的。这个看法甚至不足以作为限制无产阶级在整个选举中保持阶级独立性的理由,更不用说作为否定这种独立性的理由了。
为了进一步解决我们的任务,我们必须:第一,考察一下第
二届杜马选举时的主要政党分类:第二,研究一下目前选举制度的特点。
政党之间往往会达成选举协议。在选举中将要进行斗争的是哪些主要类型的政党呢?黑帮无疑要比在选举第一届杜马时团结得更紧。十月党和和平革新党或者依附黑帮,或者依附立宪民主党,或者(最可能)摇摆于黑帮和立宪民主党之间。把十月党算作“中派党”(象尔·马尔托夫在他新写的《俄国的政党》这本小册子中所作的那样),那是根本错误的,因为在最终决定我国革命结局的实际斗争中,中派是立宪民主党。立宪民主党是一个有组织的党,它独立自主地进行选举,并且由于在第一届杜马选举中取得成功而沾沾自喜。但是,这个党纪律不严格,团结不牢固。左派立宪民主党人不甘心于赫尔辛福斯的失败,很生气。他们中间
一部分人(不久前,莫斯科的阿列克辛斯基先生)投靠了人民社会党。在第一届杜马中有几个“很少有的”立宪民主党人甚至在关于废除任何土地私有制的33人法案上签了名(巴达姆申、祖勃琴科、洛日金)。这就是说,使这个“中派”里的哪怕是极少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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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和选举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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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人分裂出去,转向左派,并不是没有希望的。立宪民主党感到自己在人民群众中间没有力量(不久前,立宪民主党的《同志报》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了这一点),所以愿意同左派结成联盟。难怪立宪民主党的报纸那么热心地乐于给社会民主党人马尔托夫和切列万宁腾出几栏篇幅来讨论社会民主党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的问题。当然,我们决不会忘记并且要在选举运动中向群众说明:立宪民主党人没有履行自己在第一届杜马中许下的诺言,他们干扰了劳动派,玩弄立宪把戏等等以及对四原则选举制“保持沉默和提出苦役法案,等等。
其次是“劳动派”。这一类型即小资产阶级的、主要是农民的政党划分为非党的“劳动团”(不久前召开过自己的代表大会)、人民社会党和社会革命党(“波兰社会党”等等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社会革命党)。只有社会革命党人是多少彻底而坚决的革命者和共和派。人民社会党人是比我们的孟什维克更坏的机会主义者。严格说来,他们是半立宪民主党人。非党的“劳动团”在农民群众中的威信也许比上述两派要高些,但是要确定劳动团的民主主义的坚决程度是困难的,虽然他们无疑要比立宪民主党左得多,看来,他们属于革命民主派。
社会民主党是唯一在选举中纪律严明的党(尽管它内部有纠纷),是唯一有非常肯定的和严格的阶级基础的党,是唯一把俄国各民族的所有社会民主党都统一起来了的党。
但是,在劳动派具有上述构成的情况下,怎样去同这种类型的政党结成共同联盟呢?非党的劳动派的保证在哪里呢?党同非党的派别可能结成联盟吗?我们怎么知道阿列克辛斯基之流的先生们明天不会从人民社会党那里又回到立宪民主党那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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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和选举协议
显然,同劳动派达成真正政党间的协议是不可能的。显然,我们决不能帮助人民社会党中的机会主义者同社会革命党中的革命者联合起来,而应当使他们分裂并对立起来。显然,在存在非党的劳动团的条件下,我们在各方面保特完全的独立性,用无疑是革命的精神影响他们,比束缚住自己的手脚和掩盖君主派和共和派之间的差别等等更有利。对社会民主党来说,掩盖这种差别是绝对不能容许的。单凭这一点,既然现有的政党划分能够把非党的劳动派、人民社会党和社会革命党联合在一起,那就无疑应当屏弃这种联盟。
它们确实能够联合起来和正在联合吗?毫无疑问,它们是能够联合的,因为它们有同一的小资产阶级的阶级基础。其实在第
一届杜马中,在十月时期的报纸上,在杜马时期的报纸上,在大学生的投票选举中(si licet parva componere magnis一如果可以以小比大的话)它们就联合过。确实,这是一个小的,但是一个别具特色的征兆,当时在“自治的”大学生的投票选举中常常有三个名单相遇即立宪民主党的名单,劳动派、人民社会党、社会革命党和波兰社会党联盟的名单,以及社会民主党的名单。
从无产阶级观点来看,各政党明确的阶级划分是最重要的,而保持党对非党的(或者说正在从人民社会党动摇到社会革命党那里去的)劳动派的独立影响,显然要比党试图同非党的劳动派达成协议有利。根据各政党的材料,不由得令人得出这样的结论:在初级阶段,在向群众进行鼓动时,无疑不应达成任何协议:在高级阶段,应当竭力在席位的分配上通过社会民主党同劳动派达成的局部协议来击败立宪民主党:通过社会民主党同社会革命党达成的局部协议来击败人民社会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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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和选举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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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反驳我们说:当你们这些不可救药的布尔什维克空想家妄想击败立宪民主党的时候,你们都会被黑帮击败,因为你们分散了选票!社会民主党、劳动派和立宪民主党联合起来,就一定能够彻底击溃黑帮,如果各行其是,你们就会使共同的敌人轻而易举地取胜。假定100张选票中,黑帮占26票,劳动派和立宪民主党各占25票,社会民主党占24票,那么,如果社会民主党、劳动派和立宪民主党不结成联盟,黑帮就会当选。
这种意见往往被认为很重要,因此应当认真加以探讨。要探讨这个意见,就必须研究俄国现行的这一选举制度。
四
我们的杜马选举不是直接选举而是多级选举。在多级选举的情况下,只有在初级阶段才有选票分散的危险。只有在初选选民进行选举的时候,我们才不知道选票会怎样分散:只有在向群众进行鼓动的阶段,我们是“盲目”行动的。在高级阶段,在当选人选举时,决战已经结束,剩下的只是各个政党在知道自己的候选人和选票的确切数目的情况下,根据达成的局部协议来分配席位。
初级选举阶段,就是在城市选举复选人,在农村选举十户代表,在工人选民团选举初选人。
在城市,我们在每个选举单位选举区等)面对着的是大批选民群众。选票分散的危险无疑是存在的。无疑在城市里,只是由于没有“左派联盟”,只是由于比如说,社会民主党拉走立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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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党和选举协议
主党的部分选票,黑帮复选人才可能在某些地方当选。记得在莫斯科,古契柯夫得了将近900票,立宪民主党得了将近1400票。当时只要社会民主党从立宪民主党那里夺走501票,古契柯夫就会成为胜利者。毫无疑问,小市民公众会考虑到这种并不费解的手段,害怕选票分散,为此他们将宁愿投最温和的反对派的票。结果将会产生英国的所谓“三角”选举的情况,当时城市小资产阶级怕投社会党人的票,因为这会夺走自由党人的票,从而使保守党人当选。
用什么办法才能防止这种危险呢?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在初级阶段达成协议,即提出复选人的共同名单,名单上各政党候选人根据各政党竞选前的协议所确定的数目来选定。这样,达成协议的所有政党就号召所有选民群众都来投这个共同名单的票。
我们来探讨一下赞成和反对使用这种办法的论据。
赞成的论据是:这样可以进行严格的党的鼓动工作。社会民主党在群众面前尽可以批评立宪民主党,但也还须补充一句:立宪民主党终究比黑帮好些,所以我们同意提出共同名单。
反对的论据是:提出共同名单,将公然违反社会民主党的整个独立的阶级政策。我们向群众推荐立宪民主党和社会民主党的共同名单,这就不可避免地会把明确的阶级划分和政治划分彻底搞乱,我们就会为了自由派赢得杜马席位而损害我们选举运动的原则意义和整个革命意义!我们就会使阶级政策服从议会制度,而不是使议会制度服从阶级政策。我们就会使自己丧失估计自己力量的可能性。我们就会失去在历次选举中长期坚持的东西:提高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觉悟和加强他们的团结。我们得到的就会是暂时的、有条件的和不可靠的东西:立宪民主党对十月党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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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要使所坚持的社会主义教育工作遭到危险呢?是怕黑帮候选人的危险吗?但是,在524个杜马代表席位中,俄国全部城市总共只占35席(圣彼得堡6席,莫斯科4席,华沙和塔什干各2席,其余21个城市各1席)。这就是说,城市本身是决不能使杜马的面貌发生什么重大变化的。其次,也不能只从形式上来考虑选票在数目上分散的可能性。必须分析这在政治上有多大可能。分析表明:黑帮即使在第一届杜马选举时也只占微不足道的少数,象上面指出的“古契柯夫的”情况是个例外。根据《立宪民主党通报》78的材料(906年4月9日第7期),在产生28个杜马代表的20个城市中,1761个复选人中有1468个立宪民主党人,32个进步党人和25个非党人士:有128个十月党人,32个工商党人和76个右派,就是说总共有236个右派,占复选人的15%弱。有10个城市右派复选人连一个都没有当选,有3个城市(共80个复选人)右派复选人当选的各不超过10人。在这种情况下,由于过分害怕黑帮而放弃为争取自己阶级的候选人的斗争,这是否明智呢?这种政策除原则上不坚定以外,即使是从狭隘的实用观点出发,是否会犯近视的毛病呢?
有人会反问我们,那么,同劳动派结成联盟反对立宪民主党怎样?但是,我们已经指出了劳动派中的党派关系的特点,由于这些特点,结成这样的联盟是不需要的,也是不适当的。在工人人口最集中的城市里,如果没有极端必要,我们决不应当放弃社会民主党的完全独立的候选人。现在没有这种极端必要。立宪民主党或劳动派特别是人民社会党型的劳动派!)少一点或多一点,这没有什么重大的政治意义,因为杜马本身最多只能起附属的次要的作用。在确定杜马选举结果方面具有政治上的决定意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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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是省复选人大会,而不是城市。①在省复选人大会上,我们在毫不违反严格的原则性下,同劳动派结成共同政治联盟来对付立宪民主党,这要比在农村的初级选举阶段结成联盟好得多,正确得多。我们现在就来谈谈农村的选举。
五
大家知道,在大城市里,政党的组织性在某些地方排除了一个选举阶段。根据法律,选举是二级的。而实际上选举有时成了直接的或者几乎是直接的,因为选民清楚地知道各个竞选政党的性质,甚至在某些情况下知道某个党打算把哪些人选进杜马。相反,在农村中,选举分很多级,选民很分散,党公开开展活动的障碍很大,因而第一届杜马的选举进行得非常“隐蔽”,第二届杜马的选举也会如此。换句话说,在农村党的鼓动工作常常是,甚至在大多数场合下都只能笼统地提党,故意不提个人,因为畏惧警察。激进的和革命的农民(而且不仅仅是一些农民)故意以非党为名把自己掩护起来。十户代表的选举取决于对人的了解,取
①当然,小城市也能通过城市代表大会来影响省选举大会的组成。立先民主党人和进步党人也在这里占了完全优势:例如,在城市代表大会的571个复选人中,有424个立宪民主党人和进步党人,147个右派(906年3月28日《立宪民主党通报》第5期)。就各城市来看,波动幅度当然很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在绝大多数场合大概都能对立宪民主党独立作战。不怕分散选票的偶然性,不使自己依粮任何一个非社会民主党。工人选民团中大概没有一个社会民主党人会认真地谈在初级选举阶段结成联盟的问题。在工人群众中,社会民主党人保特完全的独立性尤其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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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于对某某个人的信任和对他的社会民主党言论的同情。我们在农村里,有当地党组织为后盾的社会民主党人寥寥无儿。但是,能吸引当地农村居民同情自己的社会民主党人,可能比根据我党基层组织的材料所能设想的要多得多。
象人民社会党人这样的小资产阶级浪漫主义者,一心想在现行制度下建立公开的社会主义政党,他们不懂得,一个秘密政党如果具有坚定的不妥协的战斗精神,同时它的组织(它远不是仅仅通过党员对群众产生影响的)又具有隐蔽性,那它就能得到更大的信任和同情。真正革命的、久经战火锻炼的秘密政党,在国内战争时期可能比其他的合法政党对群众发生更广泛的影响。因为秘密政党对普列韦之流先生们已经习以为常,并且不会因为斯托雷平之流先生们的任何严厉措施而无所适从,而合法政党只能“黄口小儿般幼稚地”走上“严格的立宪道路”。
已经入党的和没有入党的社会民主主义者在选举十户代表和初选人时,将有很多取胜的机会。同劳动派结成联盟或提出共同名单,对于能否在农村这些选举阶段获胜,根本无关紧要。一方面,这里的选举单位太小,另一方面,真正入党的或多少接近党的劳动派将为数很少。社会民主党人有严格的党性,他们绝对服从党,这个党能够年复一年地在秘密状态下坚持下来,并且发展到拥有各个民族党员10一15万人,它是在第一届杜马中派出党团的最左政党之一。在所有那些不是害怕进行坚决斗争,而是一心想进行坚决斗争、但又不完全相信自己本身的力量、害怕承担发起的责任、害怕公开开展活动的人的心目中,这种党性将是一种有力的说明和保证。我们应当千方百计利用这种严格的、“秘密的”党性的有利方面,我们根本不打算用任何一种固定的联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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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削弱它一点点。在这里,我们唯一的、也是党的、而且也是坚决无情地革命的竞争者,只能是社会革命党。但是,只是作为一种例外,可以在真正保持党性的基础上在农村第一级选举时同他们结成联盟,因为只要实际地和具体地考虑一下农村的选举条件,就足以相信这一点。①既然非党的革命农民将无意于只同一个政党联合行动,那对我们从各方面来说,还是以我们所希望的保持严格党性的方针去影响他们较为有利。联盟的非党性和鼓动工作的非党性不会束缚有党性的社会民主党人,因为革命的农民从来不会排除他们,而统一代表大会关于支持农民运动的专门决议又容许他们参加非党的革命联盟。由此可见,我们既能保持自己的党性,彻底坚持党性,并从党性中吸取全部巨大的道义上和政治上的益处,同时又能完全适应在非党的革命农民中进行工作,在非党的革命团体、小组、会议中进行工作,借助于非党的革命联系进行工作等等。如果不同在组织上只包括很少很少一部分革命农民的社会革命党结成一种会限制和束缚我们严格的党性的联盟,我们就能更广泛更自由地既利用我们党的立场,又利用在非党的“劳动派”中进行工作的一切好处。
由此得出的结论是:在农村选举运动的初级阶段,即在选举
十户代表和初选人时(有时初选人的选举实际上大抵等于第一级选举),我们没有达成任何选举协议的必要。政治立场明确的、适于当十户代表和初选人的候选人,其百分比是很小的,因此得到农民信任和尊敬的(如果没有这个条件,任何真正的候选资格都
①社会革命党在第一届杜马中完全不能作为一个政党开展活动,他们不是不
想,而是不能。这当然不是偶然的。杜马里的社会革命党人也和大学里的社会革命党人一样,认为假托非党的劳动派,或同他们联合起来较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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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想象的)社会民主党人几乎人人都有希望当选十户代表和初选人,根本不需要同其他政党达成任何协议。
而在初选人大会上,就己经可以根据初步的并能预先决定选举全局的确切战果来行动了。这时,可能而且必须缔结的…当然不是联盟,不是紧密的固定的协议,而是分配席位的局部协议。这时,尤其在选举杜马代表的复选人大会上,我们应当联合劳动派打垮立宪民主党,联合社会革命党打垮人民社会党,等等。
六
总之,对现行选举制度所作的研究表明,在城市,在初级选举阶段结成联盟尤其不合适,而且也没有必要。在农村,在初级阶段(即在选举十户代表和初选人时)结成联盟也既不合适,也完全没有必要。县初选人大会和省复选人大会则具有决定性的政治意义。这时,也就是说,在高级阶段,达成局部协议是必要的和可能的,这并不会造成我们所不希望的违反党性,因为争取群众的斗争已经结束,无需再为此在人民面前直接或间接地维护(或者哪怕是容许)非党性,不会因此而使无产阶级的严格的阶级独立政策有丝毫模糊的危险。)①
①值得指出的是,在国际社会民主党的实践中。也有区别初级阶段和高级阶段
的协议的经验。法国的参改员选举是二级的:先由选民选举省复选人,再由复选人选举参议员。革命的法国社会民主党人,盖得派巴从来不容许在初级阶段达成任何协改和提出任何共同名单,只容许在高级阶段,即在省复选人大会上分配席位时达成局部协议。机会主义者饶勒斯派则主张在初级阶段也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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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先从形式方面,即所谓数目字方面来看一看在高级阶段的这些局部选举协议将是怎样一种协议。
我们就拿大略的百分比来说,即各政党在每100个复选人中能分配到多少复选人(和初选人,一一在以后的叙述中也都意味着包括初选人)。要在复选人大会上当选,一个候选人必须在100票中至少得到51票。因此,社会民主党复选人的策略总规则是:必须竭力把这个数目的最接近社会民主党的或最受拥护的资产阶级民主派的复选人争取到自己这方面来,以便同他们一起战胜其他复选人,从而使一部分社会民主党的复选人和一部分优秀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复选人当选。①
我们用简单的例子来说明这个规则。假定100个复选人中,黑帮占9人,立宪民主党占40人,社会民主党占11人。社会民主党和立宪民主党为了全部通过杜马代表的共同名单,就必须达成局部协议。共同名单当然要根据复选人数目按比例分配杜马席位(也就是说,在这个例子中,社会民主党可能取得全省杜马代表名额的/5,即10个名额中取得2个:立宪民主党可能取得/5,即10个名额取得8个)。假定在复选人中,立宪民主党占9人,劳动派占40人,社会民主党占11人,那么我们就应当竭力同劳动派达成协议,以便打垮立宪民主党,使自己争得五分之一的代表名额,使劳动派争得五分之四的代表名额。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
①为了简便起见,我们谈的纯粹是各政党的而且仅仅是各政党的复选人的分配情况。实际上当然还会有许多非党复选人·因此,社会民主党复选人的任务就是要尽量弄清一切复选人,特别是资产阶级民主派复选人的攻治面目,并且要善于团结社会民主党的“左派多数”和社会民主党最满意的资产阶级候选人。关于区分各玫党倾向性的基本标志,我们将在下面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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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检验劳动派的民主主义的彻底性和坚决性:他们是同意同立宪民主党完全断绝关系,并且同工人政党的复选人一起打垮立宪民主党,还是想“挽救”某个立宪民主党人,甚至还可能不同社会民主党结成联盟,而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这样我们就能够并且应当用实际例子向全体人民证明和表明,某些小资产者倾向于君主派资产阶级或倾向于革命无产阶级的程度如何了。
在后一个例子中,对劳动派来说,有明显好处的是同社会民主党结成联盟,而不是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因为那样他们就能取得代表名额总数的/5,而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只能取得代表名额总数的。因此,更有趣的是相反的情况:立宪民主党占11人,劳动派占40人,社会民主党占9人。在这种情况下,明显的好处会推动劳动派同立宪民主党结成联盟,因为那时他们就会说:“我们”将为自己赢得更多的杜马席位。要在原则上忠实于民主主义,忠实于真正劳动群众的利益,就无疑应当同社会民主党结成联盟,哪怕牺性几个杜马席位也在所不惜。无产阶级的代表应当精心考虑诸如此类的一切情况,向复选人和全体人民(必须公布初选人大会和复选人大会的协议结果,使大家都能知道)说明这些选举算术的原则意义。
其次,在后一个例子中,我们看到这样的情况:明显的好处和原则上的考虑,都促使社会民主党去分化劳动派。假定劳动派中有两个人是名副其实的社会革命党人,那我们就应当尽一切努力把他们争取过来,而以51票打垮所有立宪民主党人和所有其他革命性较差的劳动派。假定劳动派中有2个社会革命党人和38个人民社会党人,那我们就有可能检验社会革命党人对民主主义的利益和劳动群众的利益忠实到什么程度,我们会提出:拥护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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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民主派,反对容许君主制的人民社会党人:拥护没收地主土地,反对容许赎买的人民社会党人:拥护主张全民武装的人,反对容许常备军的人民社会党人。然后我们就能看出社会革命党人选择谁:是选择社会立宪民主党人①呢,还是选择社会民主党人。
这样我们便触及到这种选举算术的原则政策方面和意义。在这里,我们的责任不是追求席位,而是极其坚决地彻底地捍卫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观点,捍卫我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取得完全胜利的利益.我们社会民主党的初选人和复选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不论以什么借口,都不应当回避我们的社会主义目的,我们严格的阶级立场,即无产阶级政党的目的和立场。但是,要证明无产阶级在当前革命中的先锋作用,一味重复“阶级的”这个词是不够的。要证明无产阶级的先进作用,单只阐明我们的社会主义学说和马克思主义的一般理论是不够的。为此还必须善于在分析当前革命的迫切问题时能够实际证明:工人政党的党员比其他一切人更彻底、更正确、更坚决、更巧妙地维护这个革命的利益,维护这个革命取得完全胜利的利益。这不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任务,因此,为完成这个任务做好准备,是每一个参加选举运动的社会民主党人的基本的主要的义务。
在初选人大会和复选人大会上把各政党和各政党的细小差别区别开来(在整个选举运动中也这样做,这是不言而喻的),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但并不是不无益处的实际工作。在这件工作上,生
①这是《觉悟的俄罗斯文集对人民社会党人的称呼。顺便说说,觉悟的俄罗文集的第1集和第2集使我们非常满意。切尔诺夫、瓦季莫夫等先生出色地既打垮了彼舍霍诺夫又打垮了塔格一因。特别好的是,以商品生产经过资本主义发展到社会主义的理论驳斥了塔格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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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也将检验社会民主工党所关心的许多有争议的问题。社会民主工党的右翼,从《我们的事业》杂志的极端机会主义者起,到《社会民主党人报》的温和机会主义者止,异口同声地抹杀和歪曲劳动派和立宪民主党的差别,看来,他们没有觉察到一个新的极为重要的现象:劳动派分为人民社会党人、社会革命党人和倾向于这派或那派的人。当然,第一届杜马和第一届杜马被解散的历史已经提供了一些文献资料,无疑要求人们把立宪民主党和劳动派区别开来,并且证明后者的民主主义是比较彻底比较坚决的。第
二届杜马的选举运动必定会更明显、更精确、更充分、更广泛地证明和表明这一点。正如我们力图举例说明的那样,选举运动本身一定能教会社会民主党人正确区别这些或那些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政党,并且将用事实驳倒,或者更确切些说,排除那种认为立宪民主党是我国整个资产阶级民主派的主要代表或者至少是它的重要代表的极端错误的见解。
还应当指出,在整个选举运动中以及在高级阶段达成选举协议时,社会民主党人应当善于用简单、明了、群众易懂的语言讲话,坚决抛弃难懂的术语,外来语,背得烂熟的、现成的但是群众还不懂、还不熟悉的口号,决定和结论等一系列重炮。在解释社会主义问题和当前俄国革命问题时,要善于运用学握的事实和数字,不要讲空话,不要讲大话。
同时,当前俄国革命的两个基本问题一自由问题和土地问题就自然而然地会被提出来。在这两个为全体群众所关心的根本问题上,我们既应当强调纯社会主义的宜传,分清小业主的观点和无产阶级的观点,又应当强调为影响人民而斗争的各政党的区别。黑帮,包括十月党人,反对自由,反对把土地交给人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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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想用暴力、贿赂和欺骗来制止革命。自由主义君主派资产阶级,即立宪民主党人,也竭力想通过一系列让步来制止革命。它既不想给人民全部自由,也不想给人民全部土地。它想通过赎买和不根据普遍、直接、平等和无记名投票成立地方土地委员会以保持地主土地占有制。劳动派,即小资产阶级,特别是农村小资产阶级,想取得全部土地和全部自由,但是他们在走向这一目的时不坚决,不自觉,缺乏信心,他们常常在社会立宪民主党人(人民社会党人)的机会主义(他们为自由派资产阶级对农民的领导权辩护,并把这种领导权上升为理论)和那种似乎能在商品生产条件下实行平均化的空想主义之间动摇不定。社会民主党应当彻底坚持无产阶级的观点,从农民的革命自觉中清除掉人民社会党人的机会主义,清除掉那种抹杀当代革命真正迫切的任务的空想主义。而工人阶级和全体人民一样,只有取得革命的完全胜利,才能真正地、迅速地、大胆地、自由地、普遍地着手解决整个文明人类的基本任务:把劳动从资本压迫下解放出来
所以在选举运动中,在政党之间达成局部协议方面,我们也要注意到斗争手段的问题。我们要弄清楚什么是立宪会议,为什么立宪民主党人害怕立宪会议。我们要问自由派资产者立宪民主党人,他们打算坚持并独立实行哪些措施,以便使任何人都不能象“对待”“第一届”代表那样对待人民代表。我们要提醒立宪民主党人他们对去年10月和12月的斗争形式采取了卑鄙的背叛态度,并且要向尽量广泛的群众说明这一点。我们要问所有一切的候选人:他们是不是打算使自己的全部杜马活动完全服从杜马外的斗争的利益,完全服从争取土地和争取自由的广泛的人民运动的利益。我们应当利用选举运动来组织革命,即组织无产阶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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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革命的资产阶级民主派。
这就是应当设法纳入整个选举运动,包括纳入同其他政党达成局部协议的工作的积极内容。
我们来总结一下。
保持革命无产阶级的阶级政党的完全独立性,应当是社会民主党的选举总策略的出发点。
只有在极端必要和专门限定的条件下,才可以不按照这个总原则行事。
俄国选举制度的特点和绝大多数居民群众即农民中的政治划分的特点,不会在选举运动的初级阶段,即大城市选举复选人,农村选举十户代表和初选人时产生这种极端必要性。在大城市里没有这种必要,因为这里的选举重要的完全不是杜马代表的数目,而是社会民主党人在最广泛、最集中和按自己整个地位“最社会民主主义化的”居民阶层面前开展的活动。
在农村,群众在政治上的不开展,在政治上的不定型,居民的分散和稀少以及选举的外部条件,都使得非党的(和非党的革命的)组织、团体、小组、会议、观点和倾向得到特别的发展。在这种条件下,在初级阶段结成联盟是完全不需要的。最正确最合适的是社会民主党人在各方面都能保持严格的党性。
所以,无产阶级必须同革命农民结成联盟的这个总原则,要求我们承认只能在选举的高级阶段,即在初选人大会和复选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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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上达成局部协议(如同劳动派达成协议以对付立宪民主党)。劳动派内部的政治划分的特点也要求这样处理问题。
在达成所有这些局部协议的时候,社会民主党人应当严格根据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政党的民主主义的彻底性和坚决性的程度来区别它们,弄清它们之间的细微差别。
阐明社会主义的学说和社会民主党在当前革命中的任务方面,以及在实现这些任务的方法和手段问题上的独立口号,将是选举运动和局部协议的思想政治内容。
这本小册子写于《社会民主党人报》第5号出版之前。在这号报纸以前,我们党有充分理由期待我们党的中央委员会绝不会赞同在第一级选举时同资产阶级政党达成社会党人所不能容许的协议。我们应当这样考虑,因为象尔·马尔托夫同志这样有威信的孟什维克都坚决反对在第一级选举时达成任何协议,他不但在《同志报》上表示反对,而且在中央委员会就准备选举运动问题给各级组织的信(马尔托夫的信)中也表示反对。
现在看来,我们的中央委员会转到切列万宁那边去了,或者至少是动摇了。《社会民主党人报》第5号的社论容许在第一级选举时结成联盟,而且没有说清究竞可以同哪些资产阶级政党结成联盟!今天(10月31日),为了维护同立宪民主党的联盟而转到立宪民主党的《同志报》上去的普列汉诺夫写的一封信向大家表明,中央委员会是受了谁的影响而动摇了的。普列汉诺夫照例以先知的姿态来一番预言,放一通陈词滥调,完全回避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阶级任务(大概是出于向庇护了他的资产阶级报纸讨好吧),他甚至不想触及一下具体的资料和论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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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来自日内瓦的这一声“吆喝”就足以使中央委员会从马尔托夫那边滚到…切列万宁那边去吗?
难道统一代表大会关于禁止同资产阶级政党达成任何协议的决定将要遣到它选出的中央委员会的破坏吗?
社会民主党的同心协力的选举运动面临着极大的危险。在第一级选举时同资产阶级政党达成协议,会瓦解社会主义的工人政党和损害无产阶级的阶级独立性。社会主义的工人政党正在受到这种威胁。
愿一切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都团结起来,向机会主义的混乱和动摇无情地宣战!
日06年11月由前进出版社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在彼得堡印成单行本
第14卷第73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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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会议(“第一次全国代表会议”)文献2
(906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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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第二届国家杜马选举运动的报告
(11月4日17日)
彼得堡委员会、莫斯科委员会、波兰社会民主党和
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党人的决议案好
1.只是由于背叛的资产阶级的罪过,我们才不得不在杜马范围内进行斗争。
2.应当把革命的斗争同“和平的”斗争的对比作为选举运动的基础,应当指出,让立宪民主党人掌握解放运动的领导权是多么危险。由此产生一个问题:是否能够容许同立宪民主党人结成联盟(在第一级选举时达成协议)。
3.在第一级选举时社会民主党应当独立开展活动,这是总的规则:作为例外,在第一级选举时可以同承认立宪会议、武装起义等的各个政党达成协议。第二级选举时则是技术性的,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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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第二届国家杜马选举运动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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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按比例分配代表名额。最危险的事莫过于对群众说:和我们一起来投妥协分子的票吧。克鲁舍万的危险不是因为他坐在杜马的席位上,而是因为他在拼凑一个小小的支持政府的黑帮组织。你们为了一些个别的、微不足道的例外就拥护立宪民主党的领导权并破坏我们的整个原则立场(高加索、莫斯科、彼得堡、波兰不愿达成协议)。如果黑帮当选,那么杜马就只会更加轮廓分明。有人说,在选票分散的情况下当选的将是黑帮而不是立宪民主党,这要怪社会民主党,你们为什么相信这种说法呢?
译自列宁全3俄文第5版第14卷第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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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会议《“第一次全国代表会议")文献
2
关于第二届国家杜马选举运动的
报告的总结发言
(11月4日〔17日))
选举协议一一这就是一种联盟(你们对群众说,我给你是为了你给我)。我们说:同革命的资产阶级我们有时可以走在一起,同机会主义的和背叛的资产阶级则从来不会走在一起。选举运动将在两个范围之间进行:在400名立宪民主党人+100名社会民